sp; 他眸眼都未转一下,便吩咐大太监高九,及太医院院士,“你们二人先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是,慧王殿下。”
高九,太医院院士应声,快速退出了崇帝寝宫。
待二人退下之后,慧王凌晔端着药碗,干脆倾下身坐在了龙床之上,他持着药匙,舀起碗中的药汁就递到崇帝的嘴边。
“父皇,儿臣亲自侍疾,喂您服药,您应该感到高兴。”
“慧王,你究竟想干什么?”
崇帝盯着眼前这个儿子,他尽心保护,尽心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此时此刻,只觉得好陌生,眼前之人,根本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润的慧王,而更像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你在太子府安插了人?是你利用太子来刺杀朕,你想让朕死?”
崇帝回想寿宴之上,太子凌煜不寻常的行为,接连问了凌晔两个问题。
太子城府不够深,处事手段不够狠辣,绝对不可能干出弑君,杀父的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太子被人利用。
“呵呵……父皇真英明,猜得一点儿也没错。”凌晔阴笑道。
“太子侧妃是本王的人,太子被摄魂术控制,所以,才敢公然在寿宴上弑君,本王想要皇位,想要凉国的江山,不得不借太子之手……杀了你。”
“咳咳,你个……混账东西。”崇帝抽搐着,猛烈的咳嗽,险些气吐了血。
眼前这狼子野心的人,竟是他尽心保护了十几年的儿子,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混账东西,朕可是你父皇,弑君,杀父,你不怕遭天谴吗?咳咳……”
“哼,天谴!若是本王怕天谴,就不会如此做。”凌晔冷笑着,对崇帝沉声道。
“父皇,儿臣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要听好了。”
崇帝咳得脸色涨红,睁大双眼,不甘心的看着凌晔。
凌晔勾起唇角,脸上露出一抹极诡异的笑容。
“父皇,其实,我……不……是……您的……儿子。”他唇形张得很明显,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崇帝听。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落入崇帝耳中,崇帝犹被惊雷劈,睁着深邃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混账,你……说什么,咳咳……”
“想知道啊?既然您想知道,本王便告诉您。”
“其实,本王是母妃与她的贴身侍卫所生,那名贴身侍卫是母妃青梅竹马的恋人,当年,如若不是您强行将母妃带进宫,母妃便不会被那恶毒的女人害死,所以,本王恨你。”
“因为本王并非真正的龙种,这件事情,您早晚有一天会发现,所以,本王不得不先下手为强,借太子之手,杀了你。”
凌晔话落,崇帝气得脸色由红变紫,锦被之下,他胸口上下不断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静嫔,你这个贱人……”
他咬牙切齿的怒骂出声,气得面貌狰狞,脸上一条接着一条的青筋冒出,双手拽紧了床被,恨不得将床被撕裂。
枉他凌崇身为一国之君,倒头来,竟然被后宫里的一个贱女人戴了一辈子的绿帽子,更可恨的是,他还将那贱女人所生的贱种,当成储君培养,耻辱,真是莫大的耻辱啊。
崇帝只觉得铺天盖地的耻辱向自己压来,心中恼怒异常,奈何,却不能杀了眼前那个贱种,以解心头只恨,只能咬牙,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凌晔可没打算放过崇帝。
他端着药碗,往崇帝嘴边凑了凑,冷声提醒道:“父皇,您该喝药了,否则,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崇帝幽幽睁开双眼,不甘,痛恨的看着凌晔。
看着他手中的药碗,道:“贱种,你不配叫朕父皇,这药,朕是不会喝的。”
这贱种早对他起了杀心,可想而知,那碗中的药,必定是毒药。
“不喝,这可由不得你。”
凌晔沉下眉,直接舀起一勺乌黑的药汁,递到崇帝的嘴边,欲给他强行灌下。
他一边灌药,一边冷笑道:“父皇,您就如此害怕儿臣在碗里下毒吗?您放心,碗中的不是毒药,而是儿臣千辛万苦替您寻的补药,千年雪灵芝。”
崇帝听说碗中之药乃是千年雪灵芝,更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将药汁吞下去。
千年雪灵芝,的确是好东西,若是平常时候服用,定能增寿十年,只是,他此时此刻,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最忌讳的便是大补,更何况是千年雪灵芝了,他此刻残破的身体哪能受得住,若是服下,定会暴毙而亡。
凌晔见崇帝紧咬着牙关,也不恼,他十分好耐心的,继续灌药。
一边继续灌,一边含笑,温着嗓子道:“父皇,儿臣送您千年雪灵芝,您不是很高兴吗,既然高兴,便赶紧服下。”语调温润得十分诡异,带着嗜血的味道。
一句话说完,他手中的银勺一撬,直接撬开了崇帝的唇齿,将一整勺千年雪灵芝汤灌入了崇帝的口中。
崇帝来不及吐出,又被他随手一点,咕咚一声,药汁滑下了崇帝的咽喉。
“咳咳…。”崇帝呛咳了几声,强撑着一口气,歪过头,大声冲外殿喊:“高九……”
“来人,护驾,护驾……”
趁着崇帝有气无力的大呼,凌晔有给他灌下几勺药汁。
“父皇,您就别白费力气了。”
“这碗千年雪灵芝,乃是高九亲自从御医属端来的,他还说,父皇伤势过重,这雪灵芝很适合父皇服用。”
“你,畜生,噗……”
崇帝再也忍不住,一口气血上涌,张嘴就狂吐了一口鲜红的血。
他瘫软在龙床上,死死的盯着慧王凌晔。
“畜生,贱种,你真是好手段啊。”
他万万没想到,就连跟了他三十年的太监高九也会出卖他。
“若比手段,儿臣恐怕不及父皇。”凌晔见崇帝吐血,眉头都未蹙一下。
“十年前,父皇为了皇位,敢弑兄,血洗瑞亲王府,儿臣与父皇相比,真是自愧不如啊,父皇,您说是也不是?”
不知不觉间,整碗千年雪灵芝已经强行灌完。
噗……
凌晔刚悠悠说完,崇帝又喷出一口鲜红的血,鲜红的血渍直接染红了床上的锦被,触目惊心。
紧接着,不消片刻,他的眼睛,鼻孔,耳朵皆溢出了血渍。
千年雪灵芝的药效太强,此刻,崇帝七窍流血,已然是暴毙之状。
在他弥留之际,慧王凌晔将手中的药碗放在雕花木几之上,再自袖间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道:“父皇,您可以安心的去了,凉国的江山,社稷,您不必再担心,至于传位的圣旨嘛,高九已经拟好了,再盖上国玺就行了。”
“您眼中的畜生,贱种,不日,便是凉国的君王。哈哈哈……”
凌晔手握传位圣旨,站在龙床前,看着尚在弥留的崇帝,冷冷的狂笑出声。
“畜生……就算……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噗……
崇帝拼命续住一口气,极为不甘心的瞪着凌晔,他咬着牙,磕磕绊绊的说完一句话,又喷出一口血。
“哼。”凌晔勾唇,冷讽的笑了笑,“本王等着你做鬼后,再来找本王算账。”
“噗……”
“你……”
崇帝又喷了一口鲜血,刚吐出一个“你”字,想说的话,尚还卡在喉中,便一口气未提上来,头一歪,断气魂离。
凉国,崇帝十年,年仅四十岁的崇帝驾崩,被太子凌煜于寿宴刺杀于万寿宫,帝身亡,慧王凌晔继新帝之位。
太子凌煜弑君杀父,其罪当诛,但,新帝厚德,施行仁政,故而废其太子之位,将其终身囚于天牢,先帝皇后,及樊氏家族,帮助太子凌煜密谋造反,罪不可赦,但,新帝念及樊氏家族对朝廷有功,故而,将先帝皇后打入冷宫,留其性命,于冷宫反省,樊世家族,削除其爵位,男子发配三千里充军,女子充为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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