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坐下。
凌璟见卫长蕖走过来,体贴的倒了一杯茶水,伸手递到她的面前。
“累吗?喝杯茶水,歇一歇。”眸光柔和的看着卫长蕖,温着嗓子道。
这两日,卫长蕖策划霓裳坊开业的事情,的确有些心力交瘁,神色疲乏,此刻,听到耳边碎玉般的声音,她顿时觉得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凌璟的声音很好听,轻如春风,暖如温玉,落入她的耳中,滑过她的心里,视乎能洗涤一切疲惫,让她情不自禁感觉到心安,神静。
“嗯。”卫长蕖接过茶水,含笑点了点头。
凌璟一派优雅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托着下巴,凤目灼灼,目光紧盯在卫长蕖的巴掌小脸上,极度宠溺的凝视着她。
等她喝了半杯茶水,才缓缓开口,道:“蕖儿,霓裳坊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再过一阵子,咱们便回十里村,可好?”
再过一阵子,灵泉山上那一片红梅便要盛开了,他要在红梅盛放的时节,让她做他的新娘,陪她雪地赏梅,花下煮酒。
“好,都听你的。”卫长蕖放下手中茶杯,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哪里才是我们的家,不是吗。”
“是,哪里才是我们的家。”凌璟温声如玉道。
——楼下——
上官玉儿拉着卫长蓉的胳膊,兴致匆匆走到门口的橱窗处。
她咧开嘴角,冲着卫长蓉笑了笑,道:“蓉儿,门口木人身上那两套衣裙别卖,我要了,这事儿,我已经向蕖儿打过招呼了。”
“嗯。”卫长蓉笑着点点头,“既然蕖儿姐已经答应了,玉儿姐放心便是,那两套衣裙,我一定帮你留下来。”
听了卫长蓉的话,上官玉儿翘起唇角,眉眼弯弯,正欲与她道谢,她刚动了动嘴唇,想说的话尚未出口,便听到耳边响起一道脆响的女声。
“掌柜的,将门口这两身衣裳包下来,我家郡主要了。”声音很大,很熟悉。
上官玉儿听到那熟悉的女声,原本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上。
竟然有人和她抢东西,这怎么可以?门口那两身衣裳,可是她上官玉儿先看上的。
上官玉儿沉下一张俏脸,寻声望去,就见窦清婉一脸高傲的走进了霓裳坊,侍婢芍药紧随在她的身后。
“哼!”上官玉儿见到窦清婉的瞬间,勾起嘴角,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傻子郡主啊?”
“啧啧……真是冤家路窄啊。”
上官玉儿见窦清婉扬着两条弯弯的柳眉,高傲得跟只大尾巴孔雀一样,扁了扁嘴,心中十分不削。
“怎么,大郡主近来不傻了,都敢出来逛街了?”
顾惜昭觉得自己待在二楼雅阁有些多余,时装表演结束之后,便下了二楼,在一楼大厅里随便转悠,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赶紧走了过去。
他走过来一看,正见上官玉儿在奚落窦清婉。
瞧着上官玉儿伶牙俐齿,还略有些尖酸刻薄,他微微笑了笑,一时竟来了兴致,干脆晃着扇子,站在一旁,不声不响的看着。
芍药听上官玉儿称呼窦清婉为傻子郡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野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家郡主身份高贵,才貌双全,尚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芍药话落,上官玉儿冷瞥了她一眼,道:“哟!大郡主都还未说话,一个奴婢先开口。”说罢,上官玉儿挑了挑眉,看了看芍药,再看了看窦清婉,换了个口吻,轻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郡主?”
芍药听了上官玉儿的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郡……主,奴婢,奴婢只是想帮你教训那野丫头。”深怕窦清婉会发怒,芍药垂下头,赶紧颤颤巍巍的解释。
窦清婉未言,微微侧头,冷瞥了她一眼。
芍药看见窦清婉冷冷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退后一步,再也不敢擅自做声。
“门口那两身衣裙,本郡主要了。”说话间,窦清婉瞟向橱窗里的两套衣裙,淡扫了两眼,眉目一转,将视线移到上官玉儿的身上,挑衅的看着她。
上官玉儿看了窦清婉一眼,不紧不慢将双臂抱于胸前,懒懒散散的开口,道:“大郡主,不好意思,那两套衣裙,是本姑娘先看上的,不想转让。”
“若说,本郡主要定那两套衣裙呢?”窦清婉沉了沉眉,有寒意自杏花美眸中散发出来。
顾惜昭见窦清婉冷瞪着上官玉儿,微微蹙了蹙眉,心中滑过一丝隐隐的不悦。
“郡主,莫不是想以身份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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