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
樊后问话,一群太医良久未做声,太子凌煜蹙了蹙眉,十分不悦,“一群没用的废物,母后在问你们话呢,一个两个都哑了?聋了?”
凌煜冷斥完,太医院院士硬了硬头皮,略略抬起了头。
心道:这件事情,早说,晚说,都得说,就算他们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敢隐瞒真相。
想了想,道:“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樊大公子是……是被刺客伤到了下身。”
伤到了下身?——樊后在深宫中摸爬打滚多年,自然知道,这句“伤到了下身”是什么意思。
心中一急,看着那太医院院士,问道:“贞儿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有没有影响?”
太子凌煜听了太医院院士的话,也高高蹙起了眉头,心中十分烦闷。
大表兄是樊家的继承人,若是大表兄失去了人道能力,岂不是不能在继承樊家的家业。
樊家后辈之中,就属大表兄天资卓绝,心机深沉,处事颇有手段,最适合继承樊家诺大的家业,若是换成旁人,樊家势必会走向衰落。
樊家衰落,势必会影响他太子的地位……
如今,父皇又下旨,要召回那贱妃所出的贱种,更欲将禁军统领大权交给那贱种,他太子之位本就岌岌可危,若是樊家再衰败,那么,他的太子之位还能保住吗?
凌煜沉了沉眉,觉察到了重重的危机感。
不行,大表兄绝对不能有事,樊家也绝对不能有事,他不允许。
“不管用什么药,用什么办法,本宫命令你,一定要将樊大公子的伤医治好,否则,提头见本宫。”
太子凌煜的话音在头顶上响起,太医院院士听得额前浸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子。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恕……恕微臣无能。”
“刺客那一剑刺得极深,伤及了大公子的本源,微臣实在无力……”
就算杀了他,他也治不好啊。
太医院院士硬着头皮说完,不敢再看凌煜,樊后阴郁的脸色。
“一群废物,这点小小的伤都治不好,要你们这群太医何用。”凌煜双眸狠瞪,顿时,瓢泼大怒,泡袖一拂,径直将身边一只茶盏挥了出去,“砰”一声脆响,砸在了太医院院士的眼前。
凌煜盛怒,一群太医见势,皆低垂了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凌煜冷瞪着太医院院士半响,冷冷沉声道:“来人,将这个废物拖出去,斩了。”
一声命令而下,几个眨眼之间,便有两名东宫侍卫走了进来,然后左右架起太医院院士,欲将他拖出去斩首。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樊大公子伤势过重,无可救治,这不是微臣的过罪啊。”
太医院院士听说自己要被斩首,心惊胆颤,冲着樊后,太子凌煜大声呼冤。
正当,两名侍卫欲将太医院院士拖出去斩首,樊后缓缓抬起手,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两名东宫侍卫放开太医院院士。
两名东宫侍卫看见樊后的手势,当即放开了太医院院士,然后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太医院院士死里逃生,吓得额前冷汗滚滚直流,身子猛然一软,晃了几晃,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樊后静静端坐,面无表情的扫了众太医一眼,淡淡吩咐道:“都且下去,好好照顾贞儿的伤势。”
众太医听到樊后的话,头皮瞬间一松,这才敢缓一口气。
“微臣告退。”齐齐应声,后退三步,出了花厅。
太医离去,花厅内,愁云惨淡。
樊家众人皆阴沉着脸,有的甚至持绢掩泪。
樊老太君见没有外人在场,“嗷”的一声,竟哭了出来。
“哎哟,贞儿啊,苦命的孩子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这可是她最喜爱的一个孙儿啊,怎么就被刺客伤了下体,失了人道能力呢。
樊家人见樊老太君哭得伤心欲绝,身子一晃一晃,随时都可能晕死过去,便赶紧上前劝说。
樊老太君根本不理会他人劝说,越哭越伤心,一把老泪接一把老泪往帕子上揩,哭得肝肠寸断。
索性樊后,太子凌煜也在自己得身旁,她干脆膝盖一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继而,看着樊后,凌煜,老泪纵横,哭嚎求道:“皇后娘娘,贞儿可是您的亲侄儿啊。”
“太子殿下,贞儿是您的亲表兄啊。”
“您们可得替贞儿做主,替樊家做主啊。”
“外祖母,您先起来再说。”凌煜见樊老太君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便弯下腰,搀扶了她一把。
“您放心,樊家的事,本宫一定追查到底。”
“外祖母,樊家乃是皇亲国戚,刺客闯入樊府伤了大表兄,便等于是打了皇家的脸面,这件事情,父皇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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