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衔,变成了庶民,一下子从天上跌到了地上,混的连口正经饭都吃不上,如今正没处哭呢,再听听简安宁的话就不由颈上一阵发凉,再想想自己这么优秀,比别人家的纨绔子弟要好多了,如果真因为家里乌烟瘴气连累了,被那些闲着没事到处找茬的御史参了,夺了爵,跟那个狐朋狗友一样可怜,那不是太倒霉了吗?
于是便想着,是这个理,自己是王爷,怕受拘束,没规矩无所谓,但,下人凭什么也可以没规矩,跟自己一样搞特殊待遇?她们以为自己也是王爷啊!
好吧,就算他以前纵着她们,让她们习惯了在自己跟前没规矩,但她们有什么资格不敬王妃?除非简安宁说了让她们不用守规矩,她们方能如此,要不然不是不敬王妃是什么?要说忘记了,那简安宁指出了她们的错处,这两人不但不思悔改,还把他抬出来做挡箭牌,简直太可恶了,难道他是那种抬举通房抬举到有外人在,还把通房充女主人,倒把王妃踩在脚底下的人吗?!他可从没想过要宠谁宠到可以在简安宁面前不守妾礼的地步,他可不是像他岳父那样把个妾室抬举的比正妻还有体面的人!
觉得自己跟岳父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赵栩当下脸便沉了下来,指着软玉、温香向婆子们怒道:“把这两个不知礼数的女人也送到思过殿好好思过!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出来!”
软玉、温香听赵栩这样说,不由惊了,她们一直觉得王爷对她们向来宠着呢,所以刚才才敢对简安宁那样目中无人,而刚才赵栩的维护也让她们更加得瑟,但从没想过简安宁一开口,赵栩又改了口,这岂不是说,比起她们的话,赵栩更听简安宁的话?从没想过传说中赵栩宠爱简安宁不是假的,还真是言听计从,便不由吓破了胆子,哆嗦着跪下了,求起饶来:“王爷,娘娘,奴婢知道错了,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要真去了思过殿,哪还有回来的可能?就算回来了,赵栩这儿也有新人了,哪还会有她们的地方?她们本来还指望着赵栩因着对她们的喜欢,以后升她们的位份呢,现在这样岂不是要全部泡汤了?所以自是赶紧求饶,就盼着不会被送走,只要不被送走,赵栩用着她们顺手,不习惯用别人,以后这儿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但简安宁哪会听她们求饶,赵栩也从来没有怜香惜玉这种情怀,所以两人都无动于衷,相反,简安宁也不去管那两人的哭嚎,还跟赵栩商量起了沁心殿侍候人的事:“你这儿因有她俩侍候着,大宫女一直没机会侍候,现如今她们走了,侍候的人就会变成那几个大宫女,要是用着不顺手,就跟我说,我帮你挑些顺手的。”
赵栩想了想那些女人,好像也没谁侍候出错,毕竟要是不能干的,哪进的了沁心殿,不过是以前习惯用软玉、温香,所以没怎么近身使唤过她们罢了,如今想来,也不比这两个没礼数的差,于是简安宁三言两语间,赵栩本来那点觉得离了软玉、温香两人以后日子过的不舒坦的想法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便道:“没什么不顺手的,要真不顺手,到时再说吧。”
两边的大宫女们听了心下不由一紧,暗道可得把王爷侍候好了,要不然要是王爷觉得她们不好,让王妃换人可糟了。
因她们比软玉、温香两个老油条更十二万分勤勉,而软玉、温香平常怎么侍候的,她们跟着很长时间了,也熟悉的很,所以接手后,让赵栩并没有任何不舒服,于是软玉、温香两人便被赵栩抛到脑后,彻底忘了,这是后话不提。
却说当下,软玉、温香看王爷对用新人完全不介意,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了,不由苍白着脸,委顿在地,再说不出来一个字,便任由婆子将她们拖了下去,也丢进了思过殿,只心里暗暗后悔,刚才不该在简安宁面前装乔摆谱,要晓得赵栩是会给简安宁出面的,她们再不会那么傻,因不把简安宁放在眼里,还打着等简安宁训斥就找赵栩哭诉,好得到赵栩怜惜的想法。
简安宁看清静了,便与赵栩说起了年关祭祖的事,道:“大概的过程,我已从奉祠所听说了,不过嘴上说千遍,不如实练一遍,所以我想抽个空,咱们先私下演练一遍,免得到时出错,被人笑话事小,祖宗说我们不诚心,埋怨我们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