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要有的话,在外面跟人打架,谁打的过他啊!——简安宁要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估计肯定想着,幸亏他这性格学不了什么,要真学成了,还不要成京中一害啊。也正是因为知道赵栩肯定耐不下性子学,所以简安宁才放心教他的。
赵栩这时便在清逸殿好好地熟练了下招式,因以前从未练过,再加上这时候天热,所以不过活动了几下,就热的满头大汗,最后赵栩实在受不了了,想着这招式也学会了,就不再折腾了吧,于是便开门,招了宫女送水。
宫女们看赵栩满头大汗,便以为他是做了某种不和谐运动才会如此,暗道看来王妃还是挺得宠的。
从这次后,赵栩没像简安宁想的那样,耐不下性子学,相反,还三五不时就过来学上一招,显然看来,他一时还没对武学失去兴趣。
因赵栩每次来都屏退众人,然后又每次都满头大汗地要水,所以大家都以为他在里面是跟王妃干那档子事,只是因为居丧,怕人说他才故意屏退所有人,好不让人知道他在里面干嘛的,所以赵栩跟王妃关系很好,便成了府里公认的了。
当然这是后话不提,却说当下,赵栩洗过了澡,觉得身上清爽了,便离开了清逸殿,等赵栩一离开,先前被赵栩吓的两股战战的杨采莲等人又活了过来,虽然简安宁说过没事不用过来侍候她,但这时因有许多的话要跟简安宁说,所以还是过了来。
因杨采莲等人表面上是简安宁的丫环,所以她们来找简安宁,守在殿门口的宫女并未拦下她们,她们自然顺利进了来。
杨采莲看简安宁侧躺在贵妃榻上,边吃着葡萄边看书,身边两个宫女,一个帮她打扇一个帮她剥葡萄,旁边海碗里,还用冰镇着些瓜果,凉丝丝的,暑热都降了不少,好不自在,想着她们刚才被赵栩骂,且她自从来到这边没一个宫女侍候,什么都要自己动手,而简安宁这样享受,心中有气,觉得简安宁一没照应她,二太幸福了,看着刺眼——其实也没人逼你过来当丫环,是你非要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过来当侍妾,怨谁呢?——她这时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并不知道简安宁已大权在握,仍当她是简府那个懦弱无能的三小姐——她一直觉得简安宁现在能大权在握都是运气,一开始是赵栩帮她镇压了刁奴,后来有大量人脉的李太妃又主动离开了,才让她现在这么逍遥得意,都是运气闹的,并不是简安宁有什么能耐,所以这时因心里有气,并不怕她,便没好气地道:“表姐好自在!却让我们在外面苦等!”
外面还是很热的,等的她一头的汗,所以越看简安宁这么舒适就越不满了,而且因流汗有点口渴,看着这些葡萄瓜果就有点口舌生津,但简安宁看着她满头大汗,却没说一句让她喝点水吃点瓜果解渴的话,就让人更是怒从心头起了,暗道大家是表姐妹,如何这样刻薄!
简安宁听了她抱怨的话,从书里抬起了头,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道:“王爷让你们下去,你们回偏殿休息就是了,我又没让你们在外面等。”
那还不是想看看王爷从里面出来了,她们还有没有机会,所以才一直等的吗?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所以杨采莲只能道:“咱们是表姐妹,有你这么对姐妹的吗?”
要不是因为外祖母被关了,她娘简安宁根本不怕,没人给她作主,她早就要吵闹一番了,今天看简安宁这样悠哉游哉,而她如此辛苦,便再也忍不住了,如是道。
简安宁听她这样问,便抬头看了莫名其妙义愤填膺状的杨采莲一眼,道:“我怎么对你了?哪儿刻薄你了吗?”
“你自己住广屋高殿,着华衣宝饰,吃山珍海味,却让我住那种地方,穿些不值钱的衣服,珠宝首饰更是一丝儿不见,吃些粗糙的食物,这还叫不刻薄?咱们怎么说也是表姐妹,你这样做,不是刻薄是什么?!”杨采莲将她心中的郁气一股脑儿吼了出来。
简安宁听了她的话,只觉匪夷所思,不由觉得好笑,道:“我的待遇,是郡王妃应有的待遇,又没逾制,倒是你,小小一介通房丫头,是打算跟我的待遇一样么?这话也就是我听听,切莫说出去,要不然被人说你妄想当王妃,估计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恐怕连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