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小小年纪倒是会打趣人,呵呵!”苏瑾儿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但很快这笑容就变淡了,带出了几许自嘲,“你说的没错,在京城的时候的确是有很多女子羡慕我、嫉妒我,就连我府中的姐妹们都千方百计地想要进王府为妾,京中更有不少名门贵女紧盯着侧妃之位。我得到了她们想得而得不到的,所以她们讥讽我是个快死的病秧子,污蔑我是克死生母的‘扫把星’,就连我的生父、嫡亲的祖母都算计我,苏府嫡系旁支加起来有几百口,可我却没有一个真心待我的家人,很可悲,是不是?”
这番话苏瑾儿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可今天一时忍不住就对安玉善说了出来。
就在昨天晚上,她又接到了京中来信,家里要送来两个正当妙龄的女儿来给她侍疾。
假如她对赵琛毅没有任何感情,那么惠王府就是一屋子妾室她也懒得管,可一路走来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便嘴上没有言明,她也是爱着他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苏瑾儿自生母去世那日便对天发誓绝不与别的女人分享心爱之人。
现在,只要她还活着一日,没有女人能抬进惠王府的后宅。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多愁多虑,多烦多恼,都是庸人自扰’,不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我又何必为‘他’费了心神,咱们都是红尘凡人,又何必做那被人打了左脸连右脸也要奉上的人,瑾儿姐姐早日认清那些虚情假意之徒,也免得自己心受其累。”任谁摊上一大帮整日算计自己的家人也会悲凉感伤,可悲的确是有点,安玉善觉得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玉善妹妹说的是,做人是应该洒脱一些,我与苏家那点儿血缘亲情早就磨没了,只是我娘和我不能白白受了委屈,有些债总是要讨回来的!”在苏瑾儿眼中,她的家人已经变成了仇人,就算要斩断与苏家的孽缘,属于她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安玉善一向不喜欢掺合别人的家事,苏瑾儿心中有恨,不是三言二语便能化解的,思虑过多易伤神又伤身,她能治病但心病却难医。
从王府出来在益芝堂给邵华泽治病的时候,安玉善又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许氏族长竟然联合外地药商控制了进入峰州的药材,而且一批身染重病的难民涌进了峰州府城。
“许家这是要逼迫惠王小舅舅服软,他们想事情也太简单了吧!”对于许氏族长暗中的无耻行为,邵华泽温和的脸上也有了冷意。
如果惠王是那种能被人轻易威胁的人,他就不会骨头硬气地被自己那位皇帝外公给变相贬到了北朝旧地,要知道大晋朝的京城才是皇子们争权夺利的黄金地带。
“头脑越简单自取灭亡的脚步就走的越快!”在安玉善看来,许氏一族能威风这么多年,那是没遇到真正厉害的对手,这次怕是偷鸡不成会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