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的心意, 我已经很清楚了, 未来的事情还要多多依靠相公了。”
陈康伯点头应诺。
接着赵昚又和陈康伯商议了一些明国见闻,得知了一些明国有而南宋没有的制度规章, 得知了明国正在好端端运行的一系列政策。
深深感觉到危机的赵昚越发意识到对南宋的弊政进行变革的重要性。
外事商议完了,赵昚又开始和陈康伯商议让他头疼的内事——赵构。
“太上皇久居温州不愿回归,我派十一次使者前往迎奉, 太上皇还是不愿意回来,他久久不愿意归来, 于我而言,非常不利, 他要的戏台我修了,连宫殿我都帮他一起修了, 他还要干什么?”
赵昚深深地为赵构的不配合感到不满。
他是太上皇,一直待在临安外头,待在他不能直接控制的地方,这也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
陈康伯作为知道内情的少数人,知道赵构和赵昚几乎已经撕破脸的关系,微微叹息,但是却不得不为赵昚思考解决方法。
因为不管怎么说, 太上皇和皇帝分居两地,在南宋朝臣们看来,在天下人看来,就是皇家内部不和、内部争斗的意思。
这不仅有损皇家颜面, 还会让有心人怀疑赵昚的皇位是否稳固,他的皇权是否能得到彰显等等牵扯到大是大非的问题。
陈康伯深深地明白这里头的道道,所以也十分郁闷。
“太上皇可能是受惊了,他年事已高,容易受惊,官家还是多多考虑这一点,然后太上皇的亲兵可能需要补足人数。”
“你是老臣了,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赵昚郁闷道:“这不是新招募的八万兵准备给殿前司补充一下人手吗?跟他说了,他就是不回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了,他想要的我全给他办到了,连他自己都提不出什么要求了,他就是不回来。
我现在怀疑他提这些要求不是为了考验我,他就是不想回来,他就是感觉临安城靠不住,我靠不住,守不住大宋江山,所以他要住在海边,住在温州,一旦有事,他随时能出海避难!”
赵昚的怨言让陈康伯感到吃惊。
因为这不是什么政治正确的话,在他面前,赵昚甚至都不掩饰自己对赵构的反感和不满。
“官家,这”
“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温州接他回来?”
赵昚长叹一声,无奈道:“这却如何是好啊!”
陈康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无奈之下只能建议赵昚多派人去迎接赵构。
一次不回来就再去一次,到最后可以直接派宰辅高官前去迎接,就互相拉锯吧,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反正各种晓以利害,死皮赖脸,就不信赵构不回来。
赵昚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采纳陈康伯的建议,准备开启死皮赖脸全方位不间断轰炸战术,以期尽快让赵构回到临安,继续营造父慈子孝的繁荣家乡,维护大宋以孝治国的政治正确。
而在国家事务上,赵构正式下令让陈康伯全面提领军事,负责军队的招募、组建、训练和一系列的改革,包括军械的配备都交给了陈康伯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