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也没有赶尽杀绝,把反对自己的人再次抓起来。
李仁孝和他的拥趸们已经被吓住了,而他未尝就没有被苏咏霖吓住。
所以此时此刻,整个西夏局势莫名其妙的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挺任得敬的势力和反任得敬的势力谁都不敢肆意妄为。
而唯一能够打破这种平衡的力量远在中都,暂时并没有明确发表言论说要收拾任得敬,说要把任得敬一党全部清算掉。
一切似乎重归于平静。
李仁孝再次遁入深宫,再也不在朝堂上露面。
任得敬也稍微老实了一点,没有继续营建宫室,并且也派人前往中都向苏咏霖谢罪,表示自己并没有冒犯上国的意思。
如果上国希望自己去王号,自己会遵从上国的命令。
苏咏霖并没有客气,洪武二年十二月初,苏咏霖传令西夏,着国相任得敬去楚王号。
与此同时,大明国鸿胪寺卿陈光远奉皇帝苏咏霖的命令抵达西夏国都兴庆府,亲自监督任得敬去楚王号的全过程。
任得敬老老实实的在陈光远的监督下去楚王号,然后被夏国王李仁孝改封为西平侯。
西夏国内的局势自此貌似恢复了平静,国王李仁孝和相国任得敬之间似乎恢复了实力平衡,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似乎就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是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苏咏霖亲自参与设计的计划开始执行。
计划的开始是跟随陈光远一起抵达西夏的苏隐暗中会见了李仁孝的弟弟李仁友。
苏隐领受苏咏霖的命令,亲自奔赴西夏,暗中操盘这次行动,与他直接对接的对象就是李仁孝的弟弟李仁友。
通过和李仁友的对接,共商大事。
“陛下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你们积蓄足够的力量,诱杀任得敬,直接斩首,就能将任得敬集团推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到时候,你们想要做什么都会非常简单。”
苏隐把自己的建议告诉了李仁友。
李仁友一脸担忧。
“我们不是没那么想过,但是问题在于任得敬在朝中根深蒂固,从宫廷禁卫到王宫守备再到国都卫兵,都被他安排亲信牢牢掌握,宫廷内外遍地都是他的耳目,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很难不知道。”
对于这一点,苏隐也承认,任得敬确实是把小心谨慎发挥到了极致,牢牢把持了西夏国都的全部军队,并且在李仁孝身边遍布耳目,连宦官宫女都不能避免,处处都是耳目。
所以李仁孝不管想做什么,都有人第一时间告诉任得敬,李仁孝在任得敬这里没有隐私。
或许只有拉屎的厕间才有些许隐私。
而苏隐和李仁友会面的地方,是大明商队在西夏王都的驻地,天网军早先来到这里之后设下的秘密会所,属于任得敬绝对无法渗透进来的地方,绝对安全。
也只有在这里,李仁友才敢大声控诉任得敬的嚣张跋扈,其他时候他老实的跟一只鹌鹑一样。
或许也正是因为此,任得敬才对李仁友不是那么在乎,对他的监视稍微松一点。
但是这在苏隐看来不是什么问题。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汉灵帝病死后,大将军何进手掌天下权柄,权势滔天,最后却死于一群没有兵权的宦官之手,后来的董卓也是手掌天下权,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吕布所杀。
这两人都是权柄加身,掌握军队无数,为当世一等一的权臣,但是最后一样身死,原因就在于他们自己的自大,还有就是策划者的大胆行动,精准一击,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