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对他们进行彻底的掠夺,把所有可以用的上的物资全部“集中”。
尤其是粮食和钱财,全部集中。
而其他的,到底有没有用,那就全看军队个人的“判断”了。
这让军队特别的兴奋。
虽然没有徒单合喜的命令他们也已经开始了不同规模的抢掠和杀戮,但是徒单合喜的命令无疑是让这种行为变得合理。
徒单合喜帮他们背锅。
这种好事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遇到还不拼了命的发泄与抢掠?
而更让他们兴奋的是,徒单合喜没有不允许他们去掠夺那些往日里的权贵们和富豪们,那些人富得流油,往日里兵丁们只能看着流口水,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于是这群人成为了大兵们重点掠夺的对象。
被掳掠签发而来的签军们在加固城防,正兵们在呼啸抢掠。
城内居民们惨遭抢掠,哭天喊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财富在短短的时间内被剥夺殆尽。
这还不算,某些士兵看中了部分姿色上乘的女眷,硬是说她们也是“守城物资”,于是扛着这些女眷大笑着跑走了,无视家人们的阻碍和女眷的哭嚎。
徒单合喜的部将张秀实在看不下去了,冒死求见徒单合喜,要求徒单合喜约束士兵的行为,不要过于放纵士兵,否则极易引发城内内乱。
徒单合喜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光复军即将抵达长安城,所有人都在恐惧,一般人在恐惧,士兵就不会恐惧吗?我没有其他可以安抚他们的方法,只能让他们放纵自己,以此宣泄恐惧。”
张秀愕然。
“等他们宣泄的差不多了,也就有了继续抵抗下去的动力和士气,如此,长安才能抵抗,如果不这样做,长安城最多三天就会陷落,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徒单合喜摆了摆手:“援军在凤翔府,若要抵达长安,至少也要七八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坚持住,才能等到援军,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去守城吧!”
徒单合喜把张秀赶走了。
张秀的心中满是震撼,震撼过后,又满是疑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守住长安还有什么意义呢?
潼关没了,大庆关大概率也没了,关中沦陷就在眼前,此时此刻,守住长安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援军还能来吧,可是援军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徒单合喜真的不清楚?
那些货色能打赢主力金军都打不赢的光复军?
张秀陷入了迷茫之中。
张秀很迷茫,但是光复军没有丝毫的迷茫。
袁献统领先锋军快速抵达长安城下,率先封锁了长安城通往四方的道路,将长安城困死。
周至率领剩下的军队抵达之后,开始给军队建造营垒,供大军居住,准备攻城。
再然后,张越景也来了,他全面主持了长安城的攻击战,下令把长安城四面包围,每一面都安置大量的攻城器械,准备大量的火器,随时发起进攻。
这个时候是六月初八,金军还在城内打着收集战略物资的旗帜,做着抄家灭门的事情,越是高门大户越被这些大头兵重点照顾。
往日里高不可攀的贵人们在他们的钢刀威胁之下屈辱的求饶,这种快感让城内金军甚至忘记了光复军围城给他们带来的恐惧。
六月初十,总攻发起之前,张越景给城内的徒单合喜写了劝降信,劝他投降,保他不死。
徒单合喜冷笑着撕掉了张越景的信,自己写回信给张越景,告诉张越景什么都别想,他宁死不降,要战便战!
张越景大怒,传令全军,发起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