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言霜的释心照顾下,果然花不了四天的时间,安堪便能下床走路了。而太子也真的并没有因为干出这样的事而受半点罪过。
收下他刚喝完的汤碗,左言霜习惯的以眼尾看向那幅挂在墙上的画,却始终没有勇气去问里面那个女子是谁。
转头发现安堪也在注视着她,不禁大惊,低下了头。
“这段时间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幅他凭记忆所画的画,安堪沉声的道谢,刚回复精神的双眸刹那间变得暗黑。
这些日子他们的关系有点脱轨了,当看向那幅画时,他心底有深深的内疚之意。
他不该让自己跟霜儿的关系这般发展的,在新婚之夜,他可是立于这画像前对清瑶起过誓,说永不变心,直至等到她回来为此。
他说过的,他曾对清瑶说过,这辈子配当他安堪妻子的只有瑶儿一人。可是这些天霜儿在没天没夜的照顾着他,他竟然都不记得自己的承诺了。
“安大哥,你别这样说,若不是你,也许霜儿已死了。”抬起头,左言霜弯起红唇,小声的回话。
她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她不想要他的道谢。
“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当日我会救你只是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受伤,毕竟你是爹请来的人,若你有事爹一定不知道要如何向左世伯交代。所以我救你是存着私心的,你不用太感激。”不去看她,安堪将视线放到那画上,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调平静一点。
“安大哥?”他忽然转变的态度让左言霜愕然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鼻子酸酸的,有点难受的呼了口气问:“安大哥是因为那画里的女子所以拒绝霜儿的好意吗?”
看向眼前双眸微红的女人,安堪收回视线,慢慢的倚到床头上,咬牙狠心说:“是,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早便猜测到的事实从他的口中说出依然是伤人的。
左言霜心里一顿,痛从心里展开,直到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慌乱的从床边站起,她走到桌子前将碗放下,装作什么也听不见,手却越抖越是厉害。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安堪心有不忍,却知更不能心软。
他们之间不能有人先动情的,他已经在努力让他们的关系只紧止是朋友了。
“言霜,你今天可以不用再待在这里照顾我了,这样下来的四天也足够把你累坏了吧!其实有些事情交由下人就可以了,不必要你亲力亲为。我的相救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在放在心上。”就是知道她在难过,他决定狠下心来,还将这两天才改口的‘霜儿’改回‘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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