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请你进门,如果不是老王妃,我想你根本进不了那道门!就更别说让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了!”
“你……”贝以颜的话无疑是激怒了傅青烟,她一脸恨意的拔剑的指向贝以颜,憎恨的道:“贝以颜,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势不为人!”
☆☆☆☆☆
梦里,寒塓宣站在一片茫茫白雾里,看着一望无际又陌生的空间,他即着急又茫然,为什么?为什么他找不到以颜?这里没有他熟悉的情物,更没有一个可以问话的人,所以他相信自己死了,可是既然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他找了又找,他感觉自己找了好久好久,为什么他还是找不到自己想念的人儿?
难道他伤害了她太多,所以她不要他了吗?他是否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想到此,寒塓宣更是着急的大喊:“以颜!以颜,你在哪?你回答我啊?你在哪?”
尽管寒塓宣不断的呐喊,可是空荡荡的空间里似乎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回答他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贝以颜,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势不为人!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猛然传进了他的耳里,寒塓宣心里蓦然刺痛,寻着声音的方向,他下意识大手一挥,似乎想要为心爱的女子挡去伤害。
在那同时,他手上也跟着一痛,眼前的迷雾也渐渐散去,他似乎看见了光明。
傅青烟的锐剑刺来,贝以颜正想反攻,然而她才有了动作,一只大手却猛然越过了她,稳稳的捉住了银光利剑,让剑停在了贝以颜的眼前。
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也染上了她的心,贝以颜蓦然回首,心里激动,动听如黄莺般的声音更是微微颤抖:“宣?你醒了?”
寒塓宣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目光微微呆滞的看着床顶,感觉自己的心里在痛,手上也在痛!
寒塓宣的举动,傅青烟流下了泪,手中的剑缓缓一松,咚隆一声落在了地下,犹如她那颗不断往下沉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他连昏迷了心里还装着贝以颜?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仇人之女,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
“宣!”
贝以颜柔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寒塓宣才愣愣的往旁边看去,待他看清楚那张熟悉的容颜,他勾起了干涩的朱唇笑了:“颜颜,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找了好久好久,他终于找到她了!
贝以颜闻言,眼中一股热流忍不住轻轻往下落,也听明白他的心,他一定梦境中找了自己很久很久吧!否则醒来的第一句话也不会那么说。
他的话很轻,很柔,可是虽然只是轻轻一句话却印在了她的心里,心中为此感动着。
“别哭,你哭了我会心疼!”寒塓宣看了心也跟着痛了,他缓缓举起大手,正想为贝以颜抺去泪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上带着伤,流着血。
“别动,你手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贝以颜见状赶紧按下他的手,然后从怀中取出药撒在伤口上才用自己的小手绢为他包扎。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个仇人之女,她到底哪点比我好?”看着恩爱的俩从,傅青烟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打忧,她真的想不明白,她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她?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贝以颜不过是仇人之女,他们明明有共同的敌人,可是为什么却不能彼此怜惜?
“傅青烟?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也死了吗?”寒塓宣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而且还以为自己还在天堂或者地狱,但在哪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的身边有以颜,可是他们两人的世界为什么会多了一个傅青烟?
“噗~”寒塓宣的话,贝以颜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寒塓宣也傻傻的跟着笑问:“颜颜,你笑什么?”
他说了什么话让她觉得好笑吗?还是她看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我笑你这个傻瓜,你还没醒啊?你看看这里是哪?”他竟然问人家傅青烟是不是也死了,她能不笑吗?人家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说问出那样的话。
贝以颜虽然笑着,可是心底的深处却微微牵动着,这个傻瓜还真以为自己在地狱与自己相见了吗?他真的太傻了!
“这……这不是万重楼吗?我……我没死?”怎么会这样?他竟然没死?他明明记得颜颜死了,然后他就跟着她一起死了,难道他被人救回来了?可是……
“颜颜,你……”她也活着吗?可是他明明记得她已经断气了,但是为什么他在万重楼还能看见她?他是不是还在梦中啊?
贝以颜笑了笑:“你放心,我们都还活着!因为我知道费正堂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所以便提前吃了回魂丹,是它救了我一命,只是你太傻了,你没看见我的伤口不是要害吗?你怎么傻得自己自杀啊?你要是真死了,我可不会像你那么傻。”
寒塓宣盯着她片刻:“如果我死了,我不要你跟着我一起死!”
也许黄泉路上他会很寂寞,可是他真的舍不得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死。
“你们说够了没有?”一旁傅青烟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明明是他先问她话,为什么最后却是他们俩人聊得不可开交?她连想插话的余地都没有吗?可是寒塓宣怎么可以那么藐视她的存在?难道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下属吗?她对他来说难道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寒塓宣闻言,犀利的瞳眸瞬间冷冷扫视:“傅青烟,你以为自己是在跟谁说话?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傅青烟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的她可不像现在这么没有纪律!
贝以颜无奈摇头:“宣,你还没有晕过吗?你手上的伤就是拜她所赐,不过他要杀的人可不是你,而是我!只是你不知为何突然伸个手出来,然后剑就刺到你了。”
寒塓宣知道受伤的原因,他没有为自己的伤生气,反而为自己受伤而开心:“我才不是突然伸个手出来,我知觉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的,然后似乎听到有人说要杀你,再然后就这样了!”
其实他也解释不清楚那是为何,但不管是为何,他很高兴自己能为她挡下危机。
“傅青烟!”寒塓宣话说着突然转了一个弯,原本对待贝以颜时的温柔散去,换上了一副冰冷的俊颜:“能否自己解释一下你的作为?又或者你需要本王替你解说?”
“王爷,我……”傅青烟正想说些什么,然而她看着坐在寒塓宣身旁的贝以颜,眼中突然闪过一抹阴狠:“王爷,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她!”
傅青烟说着冷冷的指着贝以颜,又道:“是她想杀您,所以属下才会与她拼搏,本来属下已经要将她就地正法了,但是没想到王爷您却醒了,而且误会了属下!王爷,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您实在不能放过,您都不知道,她为了给童上恩报仇,所以故意不让太医接手,然后好把您留在这里以便动手除去您,所以王爷,你可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然后手软啊!她可不值得您……”12346488
贝以颜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讽刺,这傅青烟可真不简单,明明输了却还能掰出那些话!说谎也不必打草稿,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替她鼓掌叫好!
傅青烟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寒塓宣已经冷冷的喝道:“够了!”
寒塓宣的怒火,傅青烟乖乖的站在一旁,她低着头,眼睛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心里恶毒的道:贝以颜,这次看你怎么死!
她身为寒塓宣的得力下属,她说的话寒塓宣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所以这次贝以颜她死定了!一个要杀自己的人,相信寒塓宣就算再怎么喜欢贝以颜,他也不会再放过她。
然而就在傅青烟如此认为的时候,寒塓宣却依然冷冷的直视着她:“傅青烟,你以为你的话本王会相信吗?娘的事本王都还没有跟你算帐,你就自己送上门了!别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将我娘带出去的事没有人会说吗?原本这事本王想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加以追究,可是没想到你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看来你是没救了!”
寒塓宣冷冷的指出傅青烟的罪状,傅青烟闻言心里像是断了弦的般咯噔一声,他竟然都知道了?那么说他也不会相信她现在说的话了?
傅青烟想到此突然笑了:“哈哈~是,没错,老王妃是我故意请出门的,费正堂我们的确也连过手,不过我那时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费正堂,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是与不是都没有关系,但是……”
傅青烟猛然抬头看着他:“但是王爷确定自己要跟一个仇人之女过一辈子吗?”
“谁说她是仇人之女了?”听到此时,老王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所以气冲冲的站了出来,老王妃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人,不只是秦东与段北,就连钟书言、赛依然、乔家姐弟、还有方阵余兄弟都在。
“你们……你们出卖了我?”看见钟书言等人,傅青烟就算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根本就不是她进来得容易,而是他们故意放行,这是贝以颜他们给自己的局,而她却傻傻的以为自己将要成功了。
老王妃冲到傅青烟面前就怒然责备道:“青烟,我怎么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那天你迟迟未到,亏我那天还那么担心你的安慰,没想到你却是狼子野心,还有,以颜她根本就不是童上恩的女儿,有些事你也许还不知道,但我告诉你,她是尊主的亲生孙女,她的生母叫贝雪,她不是你我的仇人之女?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颜颜竟然是尊主的亲生孙女?一旁,寒塓宣也听傻了,他没听错吧?他们一直认为的仇人之女突然却突成了高高在上的真凤凰?
“她,她怎么可能不是童上恩的女儿?”傅青烟愣了,贝以颜明明就是童颜,明明就是童上恩的女儿,怎么突然间又不是了?到底是哪出错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以颜就是尊主的孙女,这里除了刚醒的宣儿,所有的人都知道!”老王妃一脸气愤的说完,突然却流下了泪大步走向寒塓宣,猛然抱着他:“宣儿,你可吓死娘了!”
她还以为他再也醒不来了,还好,还好他醒了!
“娘,对不起,是孩儿对不起您!孩儿让您伤心了!”寒塓宣赶紧安抚着老王妃,心里内疚,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抛弃生养自己的娘,可是为了颜颜他只能对不起娘了。
“好了好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团圆圆了!”人才刚刚醒来,老王妃哪舍得责骂,况且事情的真相如何,她又不是不清楚,看见如此的宣儿她就像看见了往年的自己,当然如果她身体不是还有宣儿,她大概也会跟他一样选择与夫共亡。
“你们是团圆了,那么她怎么办?”段北冷冷的指出问题所在,这对母子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难道他们忘了还有一个人需要处理吗?这个女人可是要杀贝以颜,他们不会想就此放过吧?如果是这样,他可不会同意!
寒塓宣回头,犀利的目光落在傅青烟的身上,低沉的声音冰冷:“方阵余,方阵威,将她送往衙门,依法处理!”
一个要刺杀颜颜人的,他没有直接就地正法那已经是看在傅大人的面子上,傅青烟的爹与父王是上下属,但私底下向来称兄道弟,可是这件事他已经给足傅大人的面子了。
“等等,我想问王爷最后一个问题!”傅青烟甩开方氏兄弟伸来的手:“王爷,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寒塓宣毫不犹豫的回答,心里也总算清楚傅青烟最终的目的,她应该不只是为父报仇吧?或者自己的因素更多。
“我明白了!”傅青烟失落的垂头丧气:“我知道衙门怎么走,就不劳你们送了!”
她明明有仇恨的理由,现在没有了,她心里明明还有些许的希望,但现在也没有了,突然之间,傅青烟觉得自己活得多余,她没有恨下去的目标,也没有爱下去的理由,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傅青烟虽然那么说着,但方阵余与方阵威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然而不一会,方阵余又跑了回来:“王爷,傅青烟服毒自杀了!”
他们才走出了大门口不远,傅青烟却突然倒地不起,待他们查看的时候傅青烟已经服毒断气了。
老王妃闻言首先叹气:“宣儿,将她葬在傅大人与傅夫人身旁吧!也算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人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还有个伴!只是一个年轻的生命就那么没了,可惜啊!
☆☆☆☆☆
傅青烟的刺杀在她的死亡后结束,这天,风和日丽,贝以颜躺在树下的网床上闭眼养神,突然,一个轻缓的声音靠近,来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嘴角微扬:“别藏了,我知道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寒塓宣老大不高兴的大步走了过来,他都故意放轻脚步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能知道他来?她背后长眼睛了吗?
“不为什么,就是知道!”要问她是为什么,她还真答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还有他身上那股令她熟悉的味道。
“以颜,你还生我气吗?”
“没有啊!为什么那么问?”贝以颜淡淡的挑了挑眉,他是不是睡傻了?他为什么会觉得她还在生气?如果她还生气,她还会让他住在这里吗?真是笨蛋!
“如果没有生气,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回王府?”想到自己曾提到却被拒绝的事,寒塓宣心里就郁闷,若说她生气,可是她又让自己留在这里,但若说没有生气,但她为什么不跟他回王府呢?
“你……”贝以颜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就算了,等你哪天知道了再来找来!”
这个笨蛋,竟然连她为什么不回去都不知道,他说让她跟他回去她就得跟啊?如果她这样就跟他回去,那她多没面子?况且在众人的眼里她是贝以颜,她可不是五年前的童颜,所以如果她就那么跟他回去了,那么她是妻还是妾啊?
“啊?不是吧?颜颜,你不会那么对待我吧?我们可是生死共存的患难夫妻,你就忍心那么残忍的对待我吗?”寒塓宣像个小孩似的扁起了嘴,怎么越说越退后了?要等他哪天知道原因了再来找她?他还没攻进城里却被她赶出城外吗?
贝以颜又瞪了他一眼:“我们哪是患难夫妻了?你的妻子叫童颜,我叫贝以颜!”
“颜颜!”寒塓宣感到无奈:“童颜是你,贝以颜不也是你?这有区别吗?”
“你……你这个笨蛋,白痴!不要来麻我!”贝以颜心中怒火高升,这个笨蛋,呆子,她的话都说得那么明显了,他竟然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真是气死她了!
“唉~颜颜,颜颜,你别走啊!”寒塓宣赶紧跟上,可是贝以颜的步轻影独步武林,又岂是寒塓宣那上乘却不是顶尖的轻功可以追上的呢,所以没多久,寒塓宣就被贝以颜拉下了!
寒塓宣瞪着贝以颜离去的地方,一脸郁闷:“真是的,又不是生气,她怎么就是不肯跟我回去呢?而且童颜不就是她吗?这有什么区别?”
“笨蛋!”
突然,树顶上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寒塓宣抬头往上一看,浓浓的剑眉微微一皱:“段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很讨厌?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个不道德的事吗?”
听他说的那句笨蛋,寒塓宣猜测,段北肯定是听见他刚刚说的话了,可是不就那么几句话,段北又从哪里听出他像笨蛋了?
段北扯了扯嘴角,要笑不要笑的扬了扬唇:“没人让你喜欢,你爱怎么讨厌就怎么讨厌,不过人我见多了,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
“段北,你给本王下来,你说谁笨了?”
段北懒懒的往下看了一眼,却没有依寒塓宣的意思下去,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说你是笨蛋你就是笨蛋,童颜是贝以颜没错,可是在众人的眼里,童颜就是童颜,贝以颜就是贝以颜,童颜是你的妻子没错,可是贝以颜不是,所以你有什么理由叫她回去?她拒绝你难道不应该吗?”
寒塓宣闻言,眼前顿时一亮:“是啊!我怎么就那么笨了,这样都没有想到!”
她虽然是童颜也是贝以颜,可是在众人的眼里他就是贝以颜,而不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得从新上门下聘礼才对。
“颜颜,我来了!”寒塓宣说着已经高兴的往贝以颜的方向飞逝而去。
“这个笨蛋!”段北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微酸,看来这个‘女儿’是嫁定了,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过寒塓宣看来聪明,可是有些事为什么就聪明不来呢?他不过是听他唠叨了几句话就能听出其中的道理,可是寒塓宣却还在那里纠结区别在哪,那他不是笨蛋是什么?
虽然贝以颜早在寒塓宣清醒之前就原谅他了,因为将心比心,贝以颜也清楚了母亲的重要,可是就算这些事贝以颜都可以放下,但有些事她可不会说放就放,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她,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也非同一般,寒塓宣让贝以颜回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起码他还得通过尊主的考验,所以寒塓宣,他以后追妻的路还长着呢!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