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常山、河间三郡却突然没有了消息,当时,一众大人只以为是疏忽或是路上遇到阻碍,并未在意。只是派人前往三郡查看,但派出的人,却一去不返,而三郡自此以后,也再无文书传达。沮大人觉得事情蹊跷,是以命属下飞马前来,请主公决断!”
“地图!”袁绍面色有些阴沉的道,立刻,从帐外进来两名武士,将一张巨大的地图在大帐中铺展开来,袁绍目光死死的盯着地图。
“常山、中山、河间,正好将我军归路完全堵死,若这三郡太守有了二心,我军危矣!”郭图看着地图。蹙眉道。
“事情还没弄清楚,公则此时便下结论,未免有些过早了吧?”审配皱了皱眉,三郡太守可都是冀州士族,跟在场冀州文武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坐实了反叛的罪名,在场有不少人恐怕都会受到袁绍的猜忌。
“就事论事,正南勿怪,但终究是极为可疑,否则如何解释他们行径?”郭图微笑着说了句。然后便退回去,冀州士族势大,此刻袁绍刚刚在冀州立稳根基,需要冀州士族的支持。这种时候,他也不好过分,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好。
“颜良,文丑,鞠义!”袁绍突然厉声道。
“末将在!”颜良、文丑、鞠义三人出列。躬身道。
“各领一部兵马前往三郡,协助镇守三郡!”袁绍沉声道,不是不想派兵直接拿下三个在他眼中已经成为叛徒,只是就如郭图所顾忌的一样,如今他刚刚获得冀州主权,冀州世家豪门的态度他也不得不慎重。
“喏!”三人领命离去。
卢奴,甄家别苑。
“蓟侯吩咐一应事物已经办妥。”别院中,李轩赫然站在花园中,欣赏着别院景致,身后,一名样貌英俊的青年恭敬的道。
“三公子不必如此客套。”回头,李轩看向眼前的青年,微笑道:“此次事情能够进行的如此顺利,还要多亏三公子相助,待我向甄老先生问好,时间紧迫,本侯暂时不便亲去甄府问候,还望老先生莫要见怪!”
“蓟侯言重了!”年青公子连忙拱手,随即有些疑惑道:“只是甄尧有一事不明。”
“三公子但讲无妨。”李轩微笑道。
“袁本初在下也有过接触,并非无能之辈,这等计策,真能骗他上当?”甄尧不解的看向李轩。
“什么计策并不重要。”李轩微笑着摇头道:“只要用对了方向,就是好计,袁本初,我在洛阳时也有过一段时间接触,外宽而内忌,如今他风头正盛,意气风发,自然要做出一副贤主姿态,来笼络四方豪杰,但此人心性脆弱,一旦遇到逆境,骨子里的弱点便会暴露无遗。”
甄尧点点头,眼中多少还是带着些许不信,却也没有再深问,告辞离去。
甄尧离去,李轩身后不知何时,又走出三人,一身黑袍的贾诩,一脸儒雅的刘伯温还有眼中带着些许疑惑之色的田予。
“主公,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待袁本初上钩。”贾诩低声道。
点点头,没有再问,李轩相信,以贾诩的细致,既然说已经准备妥当,那便没有什么遗漏了。
“主公。”田予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嗯?”李轩回头,温和的看向田予,示意他说话。
“恕臣直言,以我军如今在冀州掌控的力量,就算立刻发难,尽占冀州都不是问题,主公又何必一定要以此方法来获取冀州?”田予不解道,也是在正式效忠李轩之后,才渐渐感觉到李轩的恐怖。
龙城最恐怖的,不是岳飞等一干猛将,也不是贾诩、刘基等一干智者,而是那只听命于李轩,耳目几乎遍及全天下的暗堂,哪怕到现在,对于暗堂,田予都感觉极其神秘,但只是那些自己看到的,就已经令田予毛骨悚然了,冀并幽三州,如今被暗堂渗透的就仿佛一个筛子一样,虽然龙城只是刚刚动手,但田予想不出李轩有什么失败的理由,横扫三州,几乎已经成了必然趋势,又何必在这里跟袁绍兜圈子?
“呵呵。”李轩微微一笑,摇头道:“冀州易得,民心难附,眼下袁绍刚刚得势,冀州门阀、百姓尽皆心向袁绍,若此时,我们强取冀州,确实能够在短时间内拿下冀州,但国让觉得,稳定民心又要多久?”
“这……大概要三年吧?”田予想了想道,人心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想要改变人心中的一些固有观念,只能以时间来慢慢洗刷。
“三年?”李轩摇了摇头:“太久了。”
田予一阵无语,三年真的很久吗?那可是三州之地啊,而且还包括天下最富庶的冀州。
“所以,我们只能让袁绍将这民心交出来了。”李轩微笑道。
“交民心?”田予眼中疑惑更甚,这东西能交吗?
刘基看着田予,对于这个文武双全,而且善于学习的小将,他还是很喜欢的,而且也看得出,李轩有意培养此人,微笑着解释道:“国让不妨想想,若你是冀州世家,面对袁绍的不断怀疑,甚至无端打压、排挤,会如何想?”
“这……”田予微微皱眉,身为世家子弟,对于这个问题却是极其敏感的,很快想到了问题的重心,抬头,一脸惊骇的看向李轩:“主公这是要……操纵袁绍的情绪?”
“谈不上操纵。”李轩摇摇头,眼中带着几许不屑道:“而且也不用我们操纵,就如我之前所说,袁绍此人,虚有其表,一旦遇到逆境,便会手足无措,当日虎牢关下,诸侯联军之败,虽然也有联军内部心思各异的原因,但身为盟主,却多谋寡断,联军失败,袁本初,至少要付一半责任,所以,我们只要给他做出一个假象,他便会自乱阵脚,甚至不用我们动手,冀州便会自内部大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