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比那厮头大无脑,险先坏了陛下的大业,幸而陛下有先见之明,在他身上下了静咒之术。”极为尊敬地俯首在地,黑衣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修长的手心之内,一团幽红色的冥火不断地跳动着,银面之下,男子的唇角轻微上扬,似是在笑,却在无形之中透露出几分刺骨的寒意,“即便是让他无法再说出口,但想必还是叫他看出了几分名头来。”
“不过倘若一直都是本尊引导着一切,那这场游戏未免也太没意思了些。”手心一收,冥火瞬间消失不见,他微一弯屈,眨眼之间便到了黑衣男子的跟前,以单指挑起他的下颔,话音凉凉,“不若,我们开个更大些的赌注如何?”
不待黑衣男子回话,便有一道阴森中带着丝丝恼意的话语传荡而来:“你让本座窝在那个蠢蛋的身体里这般久,总算是想起叫本座回来了!”
“上一局游戏已然结束,很显然你还是如万年之前一般,又叫他揪出了尾巴,本尊若是再不叫你回来,怕是下一刻便只能给你收尸了。”淡然地松了手,男子悠悠地直起了身子,云淡风轻的话语,却是一针见血,瞬间便叫那声音的主人面色一黑魍。
虽然这话很叫他火大,但说的确然没错。擎伽生生地咽下了这一口气,几步至男子的跟前,愤愤道:“本座已经忍不住,想要冲去掐断他的脖子!”
悠悠然地伸出只手,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回道:“单只是拧断他的脖子,这般死法是不是太好看了些?本尊早已严明,你若想解仇,便要全数听本尊的话,若是再敢擅自行动,本尊可就无法保证下次你还能活着回来了。”
冷哼一声,擎伽不屑地拍开了他的手,“他早已不如万年之前了,有何可怕,你说这般多,不过便是为了让你自个儿玩得开心……檎”
“本尊有这个资本玩儿,但是擎伽,即便你脱离了幽灵之都,只要你身上的那道封印未解,不论是与我还是与他,你都只是个无用之人。”毫不恼怒他的无礼,男子反是微微垂眸,整了整流袖,嗤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牙根咬得‘咯咯’响,擎伽紧握拳头,但在下一刻却倏然松开了手,冷眼盯着他,“本座究竟何时才能解除封印?”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男子缓缓地转身,如闲云漫步般地行至一池血红的池水之畔,而那原本波澜无惊的血水似是感觉到了他的靠近,极为兴奋地上下翻滚起来,似是想要挣脱缠绕,匍匐到他的脚下。
“梦魇君。”目光在血池之上停留了片刻,男子忽而淡淡地开了口。
在他话落的同时,便有一抹黑影乍现,眨眼间便跪首在他的身畔,男子缓缓地回过身去,流袖一拂,便见得有什么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落到了地上。
黑影见之,立马便凑上前去闻了又闻,微微扬起首来,似是在享受那味道。
“梦魇君,你能给本尊带来惊喜吗。”待到他闻够了之后,男子随意地一拂流袖,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瞬间便坠落到了血池之中,不过也是呼吸间的功夫,便被血池里蜂拥而上的某物给吞噬地一干二净。
旋即恭敬地垂下首来,按住胸膛之处,“只要是陛下想要的,属下定万死不辞。”
满意地一勾唇角,男子复扭转回去,一提手,黑影便在眨眼之际消失在了眼前。
擎伽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连串变化,几步上前问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轻笑一声,男子缓缓地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在暗淡的光芒之下,显得森然刺骨,“这殿中,似乎已经许久不曾来过客人了,本尊忽然想找个人来说说话。”
——
“主人,不要再挖了,你的手都已经破出血来了。”整整一个时辰下来,夏果便跪在流陌的墓穴旁,以自己的双手为白团挖穴,手指早已不知破开了皮,和着泥土,竟是分不清是血还是什么。
夏果叹了口气,继续不停地挖着,“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那么多了。流陌师兄舍命救她,可我却无力护着她,反而让她为了救我而丢了性命,而且,若是流陌师兄知晓团子是如何死的,他定会心疼死了。”
桃之极为狂躁地抓了抓后脑勺,扑腾着翅膀飞至夏果的跟前,阻止住她要继续挖穴的动作,“白肉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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