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还是肥头大耳的家伙?要不你自己说说,你弄一堆男人,然后跑到我院子来干什么?”
秦湘吓得面如死灰,一声不敢吭。
秦功勋气得喘着粗气问:“什么刀疤脸?什么肥头大耳?究竟怎么回事!”
吕氏不顾颜面了,忙爬起来冲着孙嬷嬷叫着,“赶紧把三姑娘拖下去!”
“谁敢动!”沉欢冷喝道,“此事未了断,谁也休想走!”
沉欢回头看秦功勋,“老爷,还记得孙女打卤大的时候听到的传闻吗?”
秦功勋一怔。
吕氏脸色顿时吓青了,一步窜上来,气极败坏的指着沉欢骂道:“你这个贱种!你把我炬儿都快打死了,湘姐儿这辈子也完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想我们母子死,就直说!”
说着,哭着跪在地上,“老爷,你让我死了好了。我不想再受这样的侮辱了。”
沉欢哈哈大笑,“你让我直说是吗?那我就直说好了。”她收笑转身吩咐小黑,“将人带来,让老夫人恢复下记忆。”
小黑应着和静悟两人不肖几分钟,便拖着一个人疾飞而来。
吕氏看清来人的脸是,顿时吓得软瘫在地上。
秦功勋皱着眉头看着,“他是谁?”
沉欢淡淡道:“他是老夫人的前夫。”
一句话,如同惊雷,打得秦功勋脑袋一懵,好半响方缓和过来,抖着身子怒瞪吕氏咬牙问:“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吕氏哭着勉强发出声音,“我不知道啊……他……他不是我前夫。”她指着沉欢哀嚎着,“你是想让秦府毁灭吗?这样来污蔑我!”
“哦,他不是你前夫啊?但他是秦功勋,我秦府二爷的亲父亲,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嫁过三个男人?”
吕氏气得差点吐血。
秦功勋身子一晃,钱陇赶紧扶住。
“来人,滴血认亲。”沉欢一声令下,众人便分头行动,甘珠端水,小黑抓着痴呆的吕氏前夫的手,一扎,挤出几滴血在碗里。静悟抓住秦中矩将手上的血滴进去。
钱陇上前一看,脸顿时白了,捧着碗递给秦功勋看。
他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吕氏身子滩成一堆泥,陈氏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面对这样的变故,苏氏和秦嫣惊得目瞪口呆。
沉欢端起茶壶,打开茶壶盖子,对准秦功勋就泼了过去,他顿时被惊醒,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傲然而立。
沉欢冷笑,“吕氏怀着其他男人的种欺骗老爷嫁入秦家。这样阴毒下贱的人,带来的就是这样的恶劣传统,父女都如此不顾廉耻!这样的人,必须赶出我秦家,以正血统!至于我的名誉和惊吓损失,你们拿出两万两银票给我,我可以考虑不追究!”
她目光冷幽,“否则,我一定要打死他!方解我心头之恨!”
沉欢一席话,让众人都呆住了。
面对沉欢砸下的几个重锤,人都懵了。
但看沉欢,她眼里的决心仿若燃烧着熊熊火焰。
她不可能就此放过吕氏和秦中矩一家,但是,如今她的条件却无人能反驳。
秦中矩当众被揭穿了身世,从此秦府二房便不复存在,他们现在的模样,滚出秦府便是只有死路一条。
而吕氏,再也不可能抬头做主母了,就算因为秦松涛她不会被拉下主母的位置,但她将会被全部人唾弃。就连她最发憷的儿子秦松涛恐怕都对她厌恶至极,恨不得她早死。
沉欢冷笑着看着他们。
至于吕氏的真实身份,她不会现在揭穿,那将是击败秦松涛最有力的一把利剑,现在用了,太可惜,也不够力量。
事情闹得如此大,秦松涛一定会有所行动,她必须保留住一部分力量和他抗衡!
秦中矩,她不可能留他一命,之所以用2万两留他的命,是要吕氏亲自得罪吴家。
至于残疾的和失去秦府二爷光环的秦中矩不过是一只蚂蚁,她随时都能捏死他,不急于一时。
“吴夫人来了,说是老夫人让她来提亲的。”花溪匆忙进来,见屋里诡异的气氛,便低声道。
沉欢勾唇一笑,“老夫人,我知道你没钱,秦中矩更加没钱,这2万两银票你大可问吴夫人要。”
吕氏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沉欢笑着对花溪说,“赶快请吴夫人进来,老夫人将亲自接待。”
吴夫人带着兴高采烈的吴飞扬走进来,还没进门便觉得气氛奇怪。
云裳将门帘掀起来,沉欢走出来,站在门口。
吴飞扬惊喜地看着她,三年没见,她果然长得更加漂亮了。
“欢儿……”他飞奔过来。
沉欢面孔一冷,“吴夫人,老夫人有请。”说着将身子让开,吴飞扬愣住,呆呆看着沉欢。
不是来提亲的吗?为何她那么冷淡?
吴夫人脸色微变,未来的儿媳居然敢给她下马威,可眼看成功了,且先忍忍,回头再收拾她!如此想,便压了怒气走进房间。
沉欢紧跟着她进屋,云裳刷的将帘子拉下,将吴飞扬隔在外面。
吴夫人一见屋里的情形顿时懵了。
沉欢绕到前面,“吴夫人,老夫人要你替她赔偿2万两银票。否则,就会公开你合谋害我的事情。”
吴夫人差点跳起来,“什么!我合谋害你什么了!”
沉欢冷笑,“合谋害我为了她的私生子篡夺我秦府的家产。”
秦功勋瞪大了眼睛,若是秦中矩身份未破,吕氏谋沉欢家产给二房,他可以理解。可是,秦中矩不是他亲生儿子,还给他带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蒙骗他为她养其他人的儿子那么多年,还居然敢谋他的家产给这个野种!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等耻辱,对吕氏恨得入骨,恨不得咬死她!
吕氏已经无法言语了,只有哭的份。
沉欢的话也让吴夫人懵了,“什么私生子?”
“她还要谋我的嫁妆给她这个私生子的女儿,冒充的秦府孙女,让她占尽我秦府的便宜,辱尽我秦府的颜面。而你,身为堂堂官家夫人,居然做出如此龌蹉的事情,简直可恶至极!”沉欢的语气凛冽逼人,话语对吴夫人毫不客气。
吴夫人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在窗外听真的吴飞扬面目呆滞,靠着墙壁徐徐的滑倒墙根。
这居然是他的母亲!他怎么还有脸在沉欢面前出现!
“放屁!”吴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冲口而出,“2万两!休想!”说着就转身。
“好啊,如果吴夫人不付这笔钱,那我就将事情告上衙门,想必吴大人最近清闲了许多。让他和我三叔比一比,看谁的能力大,看谁的官能坐得稳。嗯,结果,我很期待呢。”
吴夫人身子一僵,猛然转身狠狠的瞪着沉欢。
“你……”
沉欢笑着打断她,“据说老夫人手上有一张你写的字据,我已经让人去老夫人房中去取了。如果吴夫人忘记了,可以看看,帮助你恢复下衰老的记忆。”
沉欢的话简直将吴夫人推向滚烫的油锅。
她夫君若是知道她这样娶到沉欢,再逼着他对簿公堂和秦松涛结下梁子,他休了她都有份。
吴夫人咬牙切齿地道:“好,我给!姓吕的,你给我记着!这个仇,我记下了!”说罢,愤然离去。
吕氏抱着脑袋,使劲抓头发,头发一把一把的落下。
平日里的沉欢如涓流细水,没想到她反击起来,竟然见血封喉,步步布局,环环相扣,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不由众人对她这个只有13岁的女娃生出一股惧意。
苏氏深深的看一眼沉欢,再看秦嫣,秦嫣咬着唇将头缓缓低垂。
沉欢环视他们一圈,淡淡一笑,“你们没得选!老太爷,二房一家,必须在三天内赶出秦府,除了族籍。否则,我将事情全部宣扬出去,到时候丢的是秦府全部的脸,而我们长房会以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名义搬出秦府,独立立户,成为余杭第二个秦府。你是要保住秦家的颜面,拨乱反正,还是要保住野种,继续带绿帽子。”
她收了笑,冷冷道,“你自己选!我只等三天!”
说罢,转身昂首挺胸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而去。
留下一屋子狼藉和阴郁。
“姑娘等三天是因为三爷吗?”程智快步追上问。
沉欢脸色沉了,“我也没想到那么快就要直接面对秦松涛了。这次动了他的根本,被逼的没路走的是他亲生母亲,逼着他和秦功勋也有了芥蒂,他想必会防着我了。先生做好一切准备,三天后,秦功勋不驱除秦中矩一家,我们就搬出秦府。”
她忽然站住脚,转身看着秦府一圈。
“我一旦出府,便是我开始收秦府产业的时候,我会让他们一个铜板都不剩,看他们用什么支持秦松涛!”
程智颔首,“那秦中矩,姑娘要如何做?”
“让他们一家变成乞丐!”沉欢笑道。
程智看了一眼沉欢,这个小姑娘手段真够狠辣的,是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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