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后来的事情就也不难猜了,一个大男人,半夜偷偷摸摸地过来,还能是为了什么事。我当时是被从衣柜里拖出来的,用剪刀刺伤了他但他还不肯罢休,后来还是盛清昙及时赶了回来,用板砖把那个男人给砸晕了。”
对她来说,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也就是那一次了。
但那也是对她来说盛清昙唯一一次像母亲的地方,她讨厌盛清昙,甚至仍是恨她的,但不可否认,那一次的事情还是感谢她。
“奚小拂,不怕了,我以后都在,会一直陪着你。”连夙紧紧地抱着她,连声音都在轻颤着。
他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可那却是奚小拂的亲身经历。
她当时该有多么害怕绝望啊!
有温热的液体砸落在脖颈上,奚拂一怔。
许久,才微哑着声音道:“连夙,你哭了!”
连夙往被子里缩了缩,紧紧地搂着奚拂不松手,也不说话。
他只是太心疼了!
“是不是很心疼我?”奚拂问。
“太心疼了。”连夙也是哑着声音如实道。
从来没有想过,会心疼到连身体和呼吸都忍不住颤抖。
奚拂下巴枕在连夙的锁骨处,语调儿轻轻低低地缓缓道:“所以以后你要好好对我,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从来不相信情爱的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跟你在一起。”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喜欢上一个人,甚至是和他在一起。
连夙红着眼睛,目光定定地看着奚拂,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奚小拂,你对我而言,是重逾生命的爱和一生一世的认真。”
听着连夙的话,奚拂沉默了很久,然后终是轻轻一笑。
她换了个姿势枕在连夙手上,略显苍白的唇微勾着,低哑的嗓音带了几分愉悦的笑意:“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连夙亲昵地吻了吻奚拂的额头,温柔地道:“我记性很好,也不会忘记的。”
“嗯。”奚拂轻轻地掷出了一个字。
然后窝在连夙怀里,絮絮叨叨了很久。
说当时盛清昙将那个男人打晕了,她一板砖拍在了那个男人的下体,当时盛清昙都呆住了;
说事后檀止将那个人送进了监狱;
说檀止在那之后特意请了人教她打架,所有的防身术都学;
说檀止还送了她一把可随身携带的小刀;
……
后面说着说着,奚拂的声音就渐渐地弱了下去,然后一歪脑袋在连夙怀中睡了过去。
连夙安静地听着,细长的凤眸幽深如墨。
他知道檀止是因为奚小拂,虽然不知道檀止对奚拂是怎样的感情,但不得不说,檀止和奚拂相识于幼时,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是让他羡慕嫉妒的。
但这次即便是奚拂絮絮叨叨地都是她和檀止以前的事情,对檀止他也满满当当全然是感激之情。
幸亏那个时候有檀止在,让奚小拂不至于无所依靠。
垂眸看着已经睡着的奚小拂,连夙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奚小拂,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