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上下五千年,他搞懂皮毛,已经费了太多功夫,不想再进行如此深刻的学习。
累。
“小可也不要懈怠才是。”阿德笑了笑:
“我不是逼着你一定要做出些什么来,一定要读多少书,而是你,因为知识的匮乏,感觉到的这种心虚无力感……
需要克服。
当然,不一定就一定要用知识弥补,可以是任何一个你非常擅长,旁人无法相及的事情。”阿德笑了笑。
这一辈子,他活得自在些了。
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大坎,如果真的实在过不去,哪就别过了,别太为难自己。
每个人毕竟都是有自己走不了的路的。
“我知道了。”小可低着的脑袋,阖着的眼眸,掩去了眼中的底色。
“少爷,我最后还有一问。”
“问吧。”
阿德继续写字,不慌不忙。
倒不是他一点点对自己担忧的心思都没有,而是因为,坦白说,担忧了也没用。
“这齐有理深不可测,他猜到你是那夜的黑衣人之后,难道不会对少爷你下手么?”
阿德写了一个字,最后一个字,是署名中的致。
钱致的致。
写完之后,正好收手。
笔墨纸砚,都放回原处,桌面上变回原本的齐整。
“会,如果他能灭了我,自然行。
但他若是一次性灭不了我,那他也要能够承担事情败露的风险。
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那他轻举妄动就等于在送命。
那日,他没有抓到我,心中就该知道,我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这一次,他还是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不可能动手。”
“若是谁都不在乎,那不好对付,但齐家是他的死穴。”
他不可能放下齐家人。
“而且,你觉得,他难道不好奇,我究竟要说什么么?”
阿德说完,兀自笑了笑,像是无奈,又像极了洒脱: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有些人做事……完全随便,完全不能揣度。
随心情,天气,各种因素变化……我们无法准确预料,但最要紧的是……
我们要确保自己遇到刺杀事件之时,能够应对。”
阿德竖了竖拳头:
“伤我,也要有那个本事。”
“少爷。”小可喃喃,眼中本能有崇敬之光闪烁。
没办法,这世界上,无论男女,大多数都是慕强之人。这本神并没有什么问题,强大才会有追随,这是一种追求肯定的信仰。
“好了,这个给修文吧。我请他帮忙。
齐有理在九州堂必然有内应,你送好了就回来吧。
修文现在应该知道如何联系我了。”
“是!”
小可转身,马不停蹄,快马加鞭,立马去送信。
九州堂前,虽不是开放日,但还是人头攒动。
作为一座极其知名的学府,被官方正名的学府,被天下莘莘学子渴求的学府。
即便早已过了招收日,还是不时会有读书人自己,抑或是来沾点喜气的亲人来观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