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六叔爷的确知道你在好奇什么,但你也应该知道,若能同你说,我就同你说了,不会在这里扯东扯西。”
“六叔爷,那……那你是不是认识皇上?而且……而且你认识曾公公,你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封信就可能救我呢?”
“我和他们的确曾有过几面之缘,薄薄一点香火情,也不值得叙述,三丫头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有时间,还是好好筹备自己的婚事吧。六叔爷想着,这皇上下旨赐婚,可不常见,足见他对沈元熙的喜爱。你婚后的日子,不知还有多少精彩和波澜,你……可要准备好了。”
“家里的事都有婆婆操心,我料着她大概也不希望我插手,正好我可以专心发展我的种田理想。如今甜菜种子已经足够,红薯花生土豆明年就可推广开来……”
苏明江看着侄孙女儿神采飞扬的滔滔不绝,心中欢喜欣赏中又夹杂着一点忧虑:这孩子确实是一心扑在天下各种珍奇的作物上,只是……她婚后的生活,真能如她所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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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真是好大排场,向来听说沈家有钱,不知竟有钱到这个地步,看那花轿,我活了几十岁,看过的婚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也曾见过城中富豪人家成婚的场面,就没有哪一顶花轿能比得上这个。”
“您老人家真会说话,谁敢比这个?这可是皇宫内务府那里打造出来的,比公主出嫁的花轿大概也差不到哪里去。”
“看来皇上是真喜欢状元郎啊,不但下旨赐婚,听说还赏了好多物件儿,除了这花轿,看见那几匹马了没?那可都是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
“难怪呢,我说没见过这样神骏的名驹,单就状元郎骑着过来接亲的那匹淡金色大马,没有一千银子买不下来吧?”
“说出来吓死你,我曾在京城集市上看见过一个胡人卖汗血宝马,毛色个头比这个差得远,要价五千两银,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手了。”
“老天!那这几匹马岂不是要好几万银子?”
腊月初十,是沈元熙和苏挽秋奉旨成婚的大喜日子。天公倒也作美,刮了两天的北风到后半夜忽然就停了,天亮后,便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以苏家的农户身份,想要实现苏挽秋大力倡导的“婚礼从简”流程,本来是没问题的。坏就坏在那道赐婚旨意上了。
赐婚啊!你想一切从简,是瞧不起谁?就算不能按照公主郡主出嫁的标准,走个大家闺秀的流程还是必要的,这是对皇帝陛下最起码的尊重。
什么?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没关系,沈家有,沈家没有皇上还有,不但有钱,还有赏赐……总之,天大地大,皇帝陛下的面子最大,赐婚圣旨的庄严神圣最大。
所以苏挽秋到底也没逃过古代婚礼的荼毒,半夜就被叫起准备了。甚至柳氏等人都不能上场,一切都有专门的喜婆指挥。
在苏挽秋委婉的表达了对这些“陈规陋习”的不耐烦后,两个喜婆也委婉地表示:“我们已经是顺着姑娘的意思,删减许多环节了,不然依照皇后娘娘的心意,是要派宫里积年的老嬷嬷过来,到那时,姑娘才知道繁琐两个字儿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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