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那个人,和我说过好一会儿话的那个,你还记得不?就是在咱们相邻的地字号房住着的那个……”
“是他?”
苏挽秋震惊地瞪大眼睛:“他……他是皇帝?”
“对啊。”沈元熙一拍手:“你不知道,我在殿试时看到皇上,整个人都懵了。要不是夫君我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遍读史记阅览群书……”
苏挽秋:……“说重点。”
“就是说,幸亏我胸中万卷书,下笔如有神,不然就凭皇上给我的会心一击,这状元郎还能不能到手,属实难说,搞不好最终名落孙山,也是有可能的。”
说到这里,不由哈哈一笑:“说起来,会心一击还是你喜欢说的俏皮话,用在我当时情况,当真无比贴切。”
苏挽秋喃喃道:“这真是……听过坑爹的,坑儿子的,坑娘的坑兄弟姐妹的,就没听说过坑状元的,何况那还是皇上,你说他就没想过,冷不丁出现在大殿上,会给你造成多大冲击吗?”
“那必定是没想过啊,要是想了,皇上怎么着也会给我点心里准备。”
沈元熙得意一笑:“不过我当时的表情皇上肯定是看到了,他看着我好半天呢。我估计吧,就是因为皇上知道我因他心神不宁,这样情况下,还能做出锦绣文章,实在难得,因此才御笔钦点我为状元,甚至赐了家宴,应该就是补偿我的吧。”
苏挽秋没有发表意见,只在心里吐槽:封建帝王都是这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吗?还补偿?有没有这么亲切啊?
“总之你不要担心,退一万步讲,皇上真要下旨赐婚,让我尚公主,我情愿和你殉情。”
“别胡说。”苏挽秋一瞪眼:“什么殉情?你该据理力争痛哭陈情,请皇上成全我们一对有情人。”
“那可是皇帝,怎会吃这一套?”沈元熙摇头:“除非以死相挟,或许还有点用。”
“你也说了,那是皇上,软的不吃,难道会吃硬的?以死相挟?你的命和九五之尊的金口玉言,你猜他更看重哪一个?”
“那不就得了。”沈元熙一拍手:“那我们只能双双殉情,以死明志了啊。”
“喂!你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说出这样丧气话?”
苏挽秋恨铁不成钢,握紧拳头挥了挥:“难道你我的志向和抱负,不比男女之情重要?难道不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爱情诚可贵,事业价更高,懂不懂懂不懂?”
“不懂,也不想懂。”
沈元熙看着苏挽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瞪成了菜刀眼,看得苏挽秋忍俊不禁。
“好好好,不懂就不懂,但愿都是我们胡思乱想,事实上什么都不会有,皇上只是一时兴起赐你家宴。”
苏挽秋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但愿我们永远都不需要做这种事业和爱情的选择,永远都不用懂爱情诚可贵,事业价更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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