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苏明江一点头,想了想又道:“虽然天下人都叫他奸相权宦,但我看他做下的那桩桩件件事迹,倒是个重信义的人。总之,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少不得要试试。”
苏明亮默默点头。这是个本分老实的庄稼人,没有苏义山苏义丰的贪婪,平生所愿,不过是一大家人吃饱穿暖,一年下来能存够百八十两银子,那便是最好的富足日子了。
经历过家道中落,老爷子不奢求大富大贵,家里每个人都能过得好过得如意,这才是他最看重的。
有苏挽春的例子在前,他一点也不看好这位大将军,并不觉着那是苏挽冬的良配,就如他刚才所说,他的小孙女儿还是一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受不得这种粗莽武将的摧残。
因着这件事,下午苏义丰两口子和苏明亮都没下地。
三房那夫妻俩,是觉着以后做了将军的老泰山,也该过上富贵闲人的日子,干农活这种事,哪里还配得上他们?
老爷子则单纯是愁的。
到傍晚时,苏挽春回家来,先去上房探望了爷爷和母亲,接着就来到二房,见苏挽夏坐在炕上,她忙问道:“我听说三叔打你了,快给我看看怎么样?”
苏挽夏将她让到炕上,勉强笑道:“我倒是还好,不过一个巴掌,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疼了。”
苏挽春到底扳着她的脸看了一回,咬牙恨恨道:“下这么重的手,多大仇?三叔他是失心疯了吗?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要在家里作威作福。”
苏挽夏道:“家里还有爷爷和六叔爷,尤其是六叔爷,三叔要作威作福,也得掂量掂量他够不够分量。上午我挨打后,六叔爷即刻就给我出了气,你要是看见三叔,这会儿他半边脸也是肿的。”
苏挽春冷笑道:“他敢下这样手,何止是肿半边脸?等三妹回来的,知道了这事,看能饶过他。”
苏挽夏涩声道:“别提秋了,三叔说那梁将军势力大的很,他有了这个靠山,我情愿白受一巴掌,也不愿秋为我去和他杠上。现在我只可怜四妹妹,被这个梁将军看中,她可怎么办啊?”
苏挽春道:“我在家也和婆婆商量这事儿。婆婆说,以三叔的为人,若是顾忌三妹,就怕他做出我爹当日的事,直接催着那梁将军在两三天内将聘礼都置办齐全,到时人往将军家里一送,待三妹回来,生米煮成熟饭,任凭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了。”
苏挽夏大吃一惊,连忙摇头道:“哪有这样道理?再怎么快……也不能这么快吧?”
“呵呵!”
苏挽春冷笑一声:“当日咱们一大家人,有人想过我爹会将我卖给商家吗?以三叔三婶的势利,不用多,那梁将军拿出一千两塞给他们,让他们直接把四妹妹送去做妾,都不在话下。”
“这……”听苏挽春这么一说,苏挽夏一颗心更是如坠冰窖,喃喃道:“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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