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成就好事,元熙哥哥是我的。”
孙梅雨发疯似的拿起妆台上的首饰盒砸下去,心疼的孙母脸上肥肉都一阵哆嗦:“哎哟我的闺女,你砸它做什么?砸它就能有主意了?再给我砸碎了,这可也是不少钱呢。”
一边说着,就将盒子夺过来,看着里面各样首饰,接着松了口气,喃喃道:“阿弥陀佛,好在这一对玉镯没碎,这可是上好的蓝田玉,你看看这质地,细腻洁白如羊脂,当日足足花了我五十两银子才买下来呢。”
孙梅雨一个激灵,直勾勾盯着那对镯子,喃喃道:“细腻洁白……玉镯……冰清玉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了。”
她忽然一拍巴掌,吓了孙氏一跳:“什么有了?”
“娘,我记得咱们家有个丑陋高壮家丁,日常跟着爹爹进货的,是不是叫张武?”
孙氏皱起眉头:“是有这么个人,你怎么想起他来?“
孙梅雨贴着母亲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不等说完,只把孙氏吓得面无人色,连连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损阴德的事,怎么可以做?”
孙梅雨冷笑道:“说得好像你和爹没做过损阴德的事,咱们家酒楼是怎么赚钱的,你们当我不知道?”
“哎呀胡说什么。”孙氏面色阵青阵红,想了想又摇头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即便要下手,哪里有机会?她是个女孩儿,轻易不出门……”
不等说完,只听孙梅雨“哈”一声笑:“别的女人就罢了,三姑娘是寻常女人吗?不是她,我还想不出这个主意哩。”
说完冷笑道:“娘只怕不知道,她用百花楼几个老了的娼妓做女工,做成了大兴县第一个成衣厂,如今许多人都往她们那里买衣服,这几日她们忙着往东风巷搬,那苏挽秋时常过来查看,只须叫张武认识了她,不到两三天,必能找到下手机会。”
孙氏心中一动,她想起丈夫说过,只靠着一座酒楼,赚钱还是不过瘾,更何况大兴县有明月楼,别的酒楼怎么做也超不过它去,是时候往别的生意上伸伸腿了,原本还打算找沈家商量,若真能把苏挽秋给扳倒,吞下成衣厂也不过就是动几根指头的事。
一念及此,不由贪心大起,沉吟道:“都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依你看,若那苏挽秋果真被……她是不是就会寻死?”
母女连心,孙梅雨立刻就知道母亲不是关心苏挽秋死活,而是打着别的主意,因认真想了想,摇头道:“她是个脸厚心黑百无禁忌的,这个结果,最多也就是让元熙哥哥厌弃了她,指望她寻死,万万不可能。”
说到这里,眉头一挑,冷笑道:“娘若是想除了她,又不是只有死一条道儿,她的姿色不错,到时让张武带着她远走高飞,千里之外不论是捆着她做媳妇,还是将她卖去青楼,只叫她永远回不来,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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