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立刻退出,反正我尽力过,问心无愧。”
“你啊你,寒窗苦读十载,你就这点志向?没有半点坚定?“
方雪松仿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而心中的百味杂陈只有他自己知道:想上就上想退就退,你当人人都能如你一般潇洒,了无挂碍么?所以你尽可以欣赏三姑娘,而我不行,我费尽心机,又何尝不是为她着想?
一念及此,忽生警觉,方雪松看了沈元熙一眼,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人都是会变的,曾经相看两厌的冤家,如今忽然如此厚密,若说元熙对三姑娘没有心思,谁会信呢?他今日对我说的话,是不是在劝我放弃?到时我无奈放弃,你恰好可以填补进去,夺人之美。
越想越觉果然如此,但方雪松心机深沉,并没有急于求证,知道这会儿就问到沈元熙面前,对方也不会承认。
“方少爷,沈少爷,两位今晚未能尽兴,都是奴家的错,我且自罚三杯,两位少爷只管随意。”
柔媚声音将方雪松神智拉回,他看到清弦跪在面前,纤纤玉手执起酒壶,正给自己和沈元熙斟酒。
“我们尽不尽兴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姑娘今晚过来送衣裳,着实累着了。这一出当真出人意料,若是无心之过也就罢了,怕就怕你们当中有人想利用三姑娘来扫花想容的面子,果真如此,我是不会放过此人的。”
沈元熙的语气仿佛半开玩笑,清弦的手却是抖了一抖,她放下酒壶,拿起酒杯勉强笑道:“沈少爷说笑了,哪里有这样大胆的人呢?就不怕你们二位秋后算账,三姑娘认真发起火来,我们也承受不住啊。您没听她先前的话,我们还指望着买她衣裳呢。”
沈元熙深深看着清弦,忽地冷笑一声:“不敢么?最好是这样。谨慎小心没什么错,你没看河里淹死的,都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傻大胆。”
这就是警告了。清弦心虚,再不敢看沈元熙的眼睛,只勉强赔笑喝了三杯,便匆匆退下。
“看来果然是她们动的手脚。”方雪松眉头一皱:“如此不可轻饶。”
沈元熙摇摇头:“你能将她们怎样?何况你没听到三姑娘的话?她对这些女人是心怀怜悯的。这一次不过是为了扫花想容的面子,不算什么大错,犯不上为这事大动干戈,未必就能讨了三姑娘的好,警告一下,叫她们下回不敢再动歪心眼,也就是了。”
“你确定三姑娘若知道是被人利用,也会如你这般大度?”
方雪松斜眼看着沈元熙,只见他一点头:“我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方雪松:……“这是什么怪话?”
沈元熙一笑:“上次和三姑娘一起去通州,她无意间说的,我觉着很有意思,所以今天拿来用。”
方雪松:……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这厮就是要告诉我他和三姑娘过从甚密,妈的你不但挖好友的墙脚,竟还有脸显摆出来,朋友妻不可戏……好吧这会儿我和三姑娘还八字没一撇,但是不可饶恕,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视线相碰,彼此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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