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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秋原本是四下里张望,这会儿便扭过头来,认真对苏挽春道:“大姐,你不觉得,咱们队伍里少了个人吗?”
“少了个……呀!是不是大哥不见了?”
苏挽春跺脚,四下里看了一回,嘟囔道:“他跑得倒快。”
大姐一定知道些什么,怪不得今天她非要跟过来。
苏挽秋心里想着,便问沈元熙道:“你没看见大哥离开吗?”
“云海说要去给朋友送点心,就走了。”
沈元熙不以为意,这是多大点事?却见苏挽秋拉拉他袖子,放慢脚步,两人落在后面,因不解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帮时家婶子?”
苏挽秋就是没话找话,她看出了苏挽春的心思,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反正行个方便又不费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何乐不为。
沈元熙淡淡道:“什么叫忽然想起?你说完我就把这事记下了。只是从前没想过利用官府解决此事,平心而论,我并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再者这种事情,的确很多官儿也不会插手,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我就想着过来看看,若那时氏家族租了我们家附近的地,许能从这方面下手解救时氏,不成想还没理出头绪,就有人报说你们来了,我便急忙赶过去。”
“原来如此。”
苏挽秋这才明白其中原委,心中也是感激。看着前面时氏羸弱背影,她心情有些低落,轻声道:“这倒要多谢你。只是天下受苦受难的女人何其多?沈元熙,若每一个人都要插手相救,我们救得完吗?”
“自然救不完,甚至有的也救不得,但能救一个是一个。”
言语铿锵,掷地有声。说完沈元熙纳闷道:“这还是当日你和我说的话,怎么今日倒来问我?”
苏挽秋怔忡一下,忽地灿然笑道:“是啊,我都差点忘了,难为你还记得。许是时氏这件事,险些令我无能为力,所以生出了些颓丧。不过你说的没错,能救一个是一个。”
“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沈元熙认真纠正,接着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你这母老虎心如铁石,坚韧无比,原来也有如此脆弱迷茫的时候吗?”
苏挽秋:……“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谁是母老虎?嗯?”
“呃……”沈元熙眼睛向一旁看去,小声道:“这里就咱们两个,我是公的,你说谁是母老虎?”
苏挽秋:……
“呸!你自己是禽兽,别拉人下水。什么公的母的?本姑娘可是女孩子,听不得你这些粗俗草莽之言,没得脏了我耳朵。”
沈元熙:……
“嘿!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女孩儿,听不得粗俗之言,怕脏了耳朵?这……这真是……还有没有地方讲理了?”
苏挽秋严肃道:“有数的,有理走遍天下。你会觉得没地方讲理,那是因为你本身就不怎么讲道理。”
沈元熙:……“我算看出来了,姑娘的心只会对女人柔软,对男人,哪怕风度翩翩仁义善良如我,你也是心如铁石。”
苏挽秋:……风度翩翩仁义善良?救命,这货怎么忽然就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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