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够了秋,家里出了你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就够让人头疼,你这还想教坏你姐姐妹妹怎的?“
柳氏嗔了一句,苏挽秋笑道:“我就是为女人不值嘛,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谈论里,甚至有时几句羞辱的话,就能要一个女人的命,何等可悲可叹。”
“说这些做什么?说正事,刚才议论到哪里了?”
苏明亮磕了磕炕沿,只听苏挽秋道:“说到开铺子的事,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说大姐?我觉着她说得有道理啊,现在我们银钱人手都不足,倒不如挂靠在沈家铺子那边。”
“三妹……”
苏挽春眼泪汪汪地看着苏挽秋,从父亲手指头被剁后,她是头一次觉着这三妹并不穷凶极恶,甚至还有一点可亲可爱。
她只顾着感激,没发现身后母亲不知何时捂住嘴低下头靠着膝盖,不到片刻功夫,棉裤就被眼泪洇湿了一大片。
“等等,若说开杂货铺,我们现成有一个人手,甚至伙计都是齐全的。”
苏挽秋忽地一拍大腿,她想起了钟老板。糖坊和杂货铺被方雪松买下后,工人们留用,杂货铺的两个伙计却都被辞退了。
众人听了她的话,也觉可行。于是苏挽秋做总结:“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先和大哥三弟打听一下沈府下人对这些产品的使用体验,若是良好,咱们就全家上阵,开足马力,尽可能多做一批,先将沈府和方府供应足了,还有剩,那就在城里租间房,请钟老板帮忙打理,趁着冬天再卖一批。”
苏明亮点点头,他这个家主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没意见。王氏连忙道:“这些东西也是费功夫的,将来赚了钱,要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苏明亮瞪了王氏一眼:你们大人赚的钱交公,孩子们赚的钱留下,咱们家向来是这个规矩。”
王氏不敢再说什么,苏挽秋却笑吟吟道:“爷爷,今年因为甜菜,公中的钱不算少呢,这活计多是妇人做的,不过赚两个小钱,何必还要盯着?让人说你不通人情。”
苏明亮一皱眉,瞪眼道:“那叫你说,这钱你们都要留下来不成?公中难道亏待过你们?怎么这就要离心离德了?是不是都在等着翅膀硬,将来好分家啊?”
最近三房不太和睦,时有口角发生,因此老爷子对分家之事格外敏感,十分警觉。
苏挽秋笑道:“爷爷,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强扭的瓜不甜,这个家若是人心散了,你便强扭在一起,也是没用的;可若是人心凝聚,就算各自发展,也没人能拆分开。”
“哼!不用你花言巧语,和我说这些大道理,你这招对你六叔爷管用,可蒙不了我。”苏老爷子表现出和平常不符的精明:“反正有我在一天,这个家就不许分。”
“好好好,不分不分。”苏挽秋忍着笑,认真点头:“可是爷爷,你总得也给我们各自小家留一点吧?去除掉成本,赚到的钱咱们五五分,公中分一半,我们三房每房留一半,如何?”
提高生产力,促动积极性,从拒绝大锅饭开始,哪怕只能拒绝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