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宫府的马车前,高声朝厅里喊道:“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
小灰第一个反应过来,噔噔噔上了楼,大包小包地下来,又悉数塞进了马车上。
这个小灰!
这个云戟!!
梦璃张大嘴巴,无语地盯着宫府的马车离去,不知道车里的宫铭悠此刻该作何感想。
而始作俑者却若无其事地进来,梦璃咬碎一口银牙,抬手掐他的脸:“商、云、戟!”
“梦儿……”
“你别拦我!”梦璃喘息如牛暴跳如雷:“今儿个我就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徒!”
“可是他说得没错啊。”萧如白将人捞过来,紧紧搂住因生气而剧烈起伏的香肩,“那宫家小姐确实喜欢他。再说了,不喜欢就好明确表达出来,这一点我很欣赏。”
梦璃望向泫珂,只见她笃定地点点头。好嘛!原来大家都看出来了,可是——
“那……那也不能当面说出来!”
“你不觉得……”萧如白眸光流转深深盯住她:“与师傅相比,这已经算好的了……”
梦璃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她这个当师傅的,见人家第一面就嚷着“我要睡你”,徒弟只不过说了句喜欢,真的……这已经算好的了。
“可是,宫小姐大家闺秀,脸皮薄,应该委婉……”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难道萧如白就不是清风高雅,脸皮就厚吗?
罢了!
“吃饭!”
……
月朗星稀,万家灯火。
两个身影伴着一串瓦片的脆响跳跃奔跑在屋脊之上。从城东一直到城西,直到体力渐渐不支。
宫恒奕扶着膝盖大口喘息着:“我说陆公子……咱们……咱们先歇会好不好……我……我不行了……”
说着倒在瓦片上,四仰八叉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陆子令也追累了,额上一层热汗,冷风吹来格外清爽,她索性也在屋顶躺了,冰凉的瓦片透来丝丝凉意,整个人都觉得舒服。
“不管你信不信,那天的事我没有说出去半个字,”宫恒奕解释:“那天梦璃在街上买字画,只是刚巧碰见有一副狸奴蜻蜓图而已,真的。”
“那她为什么说你喜欢?”
“我没说喜欢。”
“那你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宫恒奕一个鹞子翻身坐了起来,举起右手郑重其事:“我宫恒奕发誓,若我说了有辱陆公子的话,天打雷劈,不得……”
“行了行了!”陆子令烦躁地摆摆手,“信你了。”
宫恒奕长舒一口气,安心躺下。冬日的星空低矮,星子也寥落,他实在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只是愣愣看着天空。
“听梦璃说,你最近在查一桩十几年前的旧案?”还是陆子令先开了口。
这个时候必须要开口说话的,因为一旦沉默,狸奴蜻蜓就会一直横在两人之间。
他们好像自认识以来就没有好好说过话,突然正经聊起天来,都不太适应。
“嗯。是关于我娘亲的孟家灭门案。”
“查得如何?”
“我本想去大理寺翻卷宗,可官职有限,连西房都进不去。”
“如何才能进去?”
“三品以上。”
陆子令突然坐起:“你忘了,咱们有令牌!”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