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魏忠贤下岗,北直隶一带与魏忠贤往来频繁的地方官们感测到朝廷风向变了,见风使舵的他们纷纷上书弹劾魏忠贤及其党羽,同时派人给刘若愚送礼。
朱由检每每看到这样的折子就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冷笑,然后丢进垃圾桶里。
那天晚上凡是去过魏府的人在几天内或是被降职,或是被削官,谁都知道阉党已是风中残烛,不久将灭。
朱由检每天都收拾两个阉党官员,再把自己的人安插上去。
阉党垮台,清流自然来助力,阉党成员们的一条条罪状被挖掘出来,每天都有阉党成员被抓进牢狱,等待他们的命运,大都是个死。
事情发酵半个月后,北镇抚司。
在署衙正堂外是一处占地广阔的广场,数百名锦衣卫表情冷峻的站在广场上,按刀而立,等待执行人物。
正堂里高悬着一块‘忠君体国’的牌匾,牌匾下的书桌上放着一把藏在鞘中的绣春刀,书桌后坐着一名威武霸气的锦衣卫。
他是骆养性,朱由检虽然知道这个人历史上降清了,但他的确是最合适接管北镇抚司的人。
况且爱新觉罗家的人都被杀的差不多了,鳌拜带着一帮后金余党跑到西西伯利亚去讨生活,已经不会再有清朝,也不会再有敌军打到北京城下,所以,这个人用用也无妨。
今天本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可就在小半个时辰前他安插在阉党官员们身边的眼线纷纷来报,说他们去魏府了,在他进去后没多久魏府的下人去很多大臣家传信。
被传信的大臣都是那天赴了魏忠贤晚宴的人,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一帮被罢了官的人不在家里好好待着集体往宁国公府跑什么?
于是派人去报告皇上,朱由检决定收网了。
等人都来全了,骆养性拿起佩刀向外走去,对等候多时的三个百户一声命令,“去宁国公府。”
三百名锦衣卫气势汹汹的冲过街道,来到魏府前,三名百户指挥手下人封锁前后门。
魏府正门外,骆养性骑在马上,身边站着数十名按刀肃立的锦衣卫校尉,等待府中人出来。
魏府下人哪里见过这阵仗,赶紧跑去会客厅禀报,会客厅里,魏忠贤穿着一身黑色锦衣,他感了风寒,御医让他穿厚些发发汗。
魏良卿等人分坐在他两手边,今天有人来找他,建议他趁着还有些权利跟皇上一拼,即便没什么希望,但也总好过在家等死的好,在魏良卿的鼓动下,魏忠贤有些心动便派人把亲信们都叫来。
听到锦衣卫上门,魏忠贤沉默了,阉党众人无不惶恐,魏良卿叉腰笑道:“外边是谁领的队,他们不知道本官现在也是锦衣卫的么?”
前来禀报的下人气喘吁吁道:“那位大人小的不…小的不认识呀。”
“没脑子的东西。”魏良卿骂了声,回过神对他叔和众人道:“各位稍候,我出去打发了他们就回来。”
说完朝外走去,还有人本想阻拦,但犹豫片刻也没开口,转身对魏忠贤拜道:“殿爷,来者不善啊。”
“……”
田尔耕急道:“千岁爷!”
魏忠贤耷拉着眼皮,“等良卿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