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在血泊之中。
别说方白尘,就是萧长夜这个做儿子的都愣在当场,他望着大步流星走过来的男人,心里头却是五味杂陈。
和这位父亲,这十多年的分别,交流真的少得可怜。
甚至在来的路上萧长夜都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自己这个父亲会是什么样子,此刻,他见到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杀伐果断,不容侵犯。
忽然。
身旁传来咕嘟一声。
是陈士先,他望着府门前上演的血色盛宴,饶是话多的他,此时此刻,也真的感到词穷,他不知道该去如何形容这位铁血侯爷。
最终见到平成侯走过来,只能竖起自己的大拇指,万分佩服道:“侯爷,牛逼!”
其实杀人只在刹那,此刻长矛已归于平静,方白尘等人被玄甲卫围在中间,绝大多数人皆不敢动弹。
“敢问侯爷,您这是要向我尚明宗宣战吗?!”
只有方白尘,他一步踏出,当场质问,甚至不等平成侯开口和与他分别十多年的儿子说第一句话。
萧公渊侧目。
方白尘脸色骤然发白,瞳孔猛然收缩,紧接着啪的一声跪在地上,齿缝之间,鲜血流淌。
“安如山倒也没有将你教得太差,还是知道侯府并非谁都能来撒野的地方。”
粗狂的大手落在萧长夜的肩膀上,这句话是认可。
“父亲安好?”
萧长夜行礼,并无拘谨之态。
“进去再说,”平成侯拂袖,再无过多的言语。
随着他的离开,方白尘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捂着胸口,拔剑想要冲上去。
一杆长枪如电来到他的面前,“回去吧,将这里的事告诉你的师长。”
“你们当真以为可以为所欲为?”
方白尘盯着拦住自己的人,容貌英俊,棱角分明,正是东山大营玄甲军校尉岳燃,也是平成侯所倚重的左膀右臂。
“是你们先为所欲为,”岳燃极淡然的说道。
……
“父亲就这样杀了人,陛下难道不会过问?”
侯府书房,平成侯坐于书桌前,提笔不知在写着什么。
“死的人并不是尚明宗弟子,那些人都是方白尘从京都地痞流氓中挑选来的,这种货色,死了陛下只会算我一功,又岂会怪罪。”
平成侯的声音不再如此前那般雄浑霸道,变得厚重许多。
这倒是让萧长夜感到意外,说道:“原来父亲已经调查清楚,才能这般霸气。”
嗯?
平成侯一对浓眉轻轻皱起,他抬头看了眼自己这个儿子,说道:“你是想说,为父不敢杀尚明宗弟子?”
“我没有这样说,”
萧长夜微笑着转移话题,“父亲匆匆回来,应该不是因为方白尘吧?”
这很明显,萧长夜让赵劲草去京都府衙叫阳覆都还没来,他父亲就来了,就算是从方白尘出现在侯府门前就出发,也没有那么快。
“你一不从军,二不娶妻,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