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脑中血块还未完全消除”蜀白深深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男人,叹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建议。”
……
回答他的只有良久的寂静和微风刮过树叶的簌簌声。
蜀白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因为谁都不敢赌,赌那30%的手术成功率。
房间里只剩下江峤和苏慕,江峤走近病床,盯着床上紧闭双眸的苏慕轻轻拉过他的手,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今天琉白那小子和咱们法医筱玫求婚了。”
“还记得,他刚来咱们队吗,出个现场都哆嗦腿,现在他就要求婚了。”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想你了。”
江峤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只是没有回应……
“白哥,这样真的没事吗”绡纾担忧地看着门内自言自语的男人,突然哽咽道“如果,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现在,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
蜀白将绡纾拉进怀里,安慰道:“已经,没有如果了。”怀中的女人传出微微的啜泣声。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一滴眼泪轻轻划过江峤的脸颊,最后滴落到地上。
世界盛大,黑暗仍藏匿在光明看不见的角落,但,渺小的我们只能不断前进。
三年前。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起了。”
“怎么还没有头绪吗?”蜀白微微蹙眉。
“嗯。”回答完蜀白的问题,江峤就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蜀白挑了挑眉,随即躺在了椅子上:“喂,我说你能别这么安静吗?这不像你啊。”
江峤斜瞥了蜀白一眼:“我看起来和你一样?你搞定绡纾了吗?连个对象都搞不定还有空来教训我?”
蜀白瞪大了眼,将手中的资料朝江峤打去,骂道:“我搞不定怎么了?你还没对象呢!有本事就乖乖听你妈的话,好好相亲,别一天到晚往我这边跑,得亏我有绡纾,不然别人就以为我们俩有点啥关系。”
江峤听完这话,伸出罪恶的爪子用力在蜀白的胸膛上拍了拍,微微勾起嘴角,挑衅般得说道:“我不爱吃白薯。”
蜀白气得脸发青,江峤说完就离开了,只听后面的蜀白吼道:“你妈,我不叫白薯!”
和蜀白斗斗嘴,江峤心中的烦闷也疏解了大半,颇为好脾气的去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顺便给队里嗷嗷待哺的兄弟带几份午餐。
“哇!江队,今个怎么了,怎么给兄弟买起午餐了”小吴嘴欠道。
江峤微微整了整领口,淡淡地说:“不要就还回来,布鲁斯还没吃呢。”
“要!”小吴随即一阵风似得卷起包子就遛了。
布鲁斯是江峤养的一只八哥犬,当初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还让蜀白嘲笑了很久,不过也不怪蜀白,一只八哥叫布鲁斯,画面怎么说也有点奇怪,但江峤并不在意。
“江队,刘局希望您马上过去一趟。”
……
“小江啊,这次的案件有什么新发现吗?”刘局敲了敲桌子,企图唤醒正在神游的江峤。
不负众望的江峤从沉思中出来说道:“没有”
令人惊讶的是,以暴躁着称的刘局没有暴走,而是塞给江峤一张名片,说道:“由于这次案件复杂,上面安排了一位心理学专家过来,今天下午人就到了,你去机场接一下,好好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