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璃和谢言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还在这商量怎么保住呼衍伊邪呢,结果他直接就以他最拿手的软骨头成功激怒了杜空。
其实无论是叶青璃还是谢言都不意外,之前两人都已经见识过呼衍伊邪的品性了。
哪知道他正好触了杜空的霉头。
谢言快步向监牢门口走去,叶青璃紧随其后。
正好赶上两个如狼似虎的军士,正一左一右,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跟一滩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呼衍伊邪架出了门口。
谢言快步上前,对跟在后面走出来的杜空道:“杜将军,等等。”
杜空手按着剑柄,怒气未息,对谢言道:“谢参军,你且进去坐,待我砍了这个家伙的狗头再来与你说话。”
谢言道:“将军暂且停手,这个匈奴奸细,可能还有一些情报未曾透露,若你直接砍了他,那我就无法得到匈奴那边的动向。”
杜空看向院内道:“参军,这里还有五六个呢,问哪个不是一样。”
谢言摇头道:“将军差矣,那几个匈奴奸细,未必知道他掌握的东西。”
杜空想了一下,似乎觉得谢言说的有道理,便道:“既如此,那先让参军审问,问完了再砍头便是。”
叶青璃在后面听到杜空的话,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暂时保下来了。
这时呼衍伊邪恰好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他本来是在找叶青璃,结果第一眼便看见了谢言。
虽然谢言现在已是大盛军人装扮,但是谢言又参加过角力赛,又陪他一起喝过酒,他印象深,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
“赫连言兄弟……我知道你不是赫连言,我是呼衍伊邪啊,还记得不……”
谢言和旁边的叶青璃同时叹了口气。
杜空将呼衍伊邪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瞪圆眼睛,大步流星走到呼衍伊邪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呼衍伊邪还没反应过来,“我叫呼衍伊邪……”
杜空反手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抽得呼衍伊邪晕头转向,“攻打安北关的那个浑邪王,是你什么人?”
“我……我爹啊。”
呼衍伊邪回答完,看着杜空那变得恶狠狠的眼神,感觉有些不妙,赶紧继续说道:“我阿爹最疼我了,要是放了我……”
“哈哈哈,”杜空大笑三声,“原来你就是浑邪王的儿子,太好了!”
他吩咐手下军士道:“儿郎们,给我好好看住了他,若是让他跑了,全部军法从事!”
“是。”数名军士上来,把呼衍伊邪给牢牢摁住。
呼衍伊邪还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面露喜色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杜空转身,看见叶青璃也在一旁,说道:“叶姑娘,来的正好。浑邪王的儿子落在了咱手里。”
叶青璃摇头道:“估计这是个骗子,瞎编乱造的,将军不要相信,这么软弱的人,怎么可能是浑邪王的儿子。”
谢言也附和道:“对,叶姑娘说的对,估计就是一个普通匈奴探子。”
呼衍伊邪一看叶青璃也来了,居然和谢言异口同声说自己不是浑邪王儿子,不由得急了起来。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我爹的事吗,你俩得帮我证明啊。”
叶青璃过去,扬起小手,啪地又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不是,你不是!”
那边杜空正在和谢言说话,“……为了给安北关死去的将士报仇,等下就把这小子挂在北城门上,剥皮示众,让那帮匈奴人看看进攻大盛的下场。”
呼衍伊邪又挨了一记耳光,还没彻底清醒,但剥皮俩字却是听清了。
砍头换成剥皮,死得更惨。
他双眼一翻白,又吓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