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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不会直接去前院打听。那就太打眼了。
不去前院,还有地方嘛,七拐八绕的,也不直接问。
就只说那日是不是有什么客人上门呀,或者说,前院是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只要是不问一个人,换着人慢慢打听,总有影子的。
不过三日天,铃兰就来回话了。
她一边给福晋揉着写字累着的手腕,一边轻声细语:“奴才托着人问了问前头,膳房里有个太监,是奴才的老乡。说是那一日,前院东角门外头来了一辆骡车。您也知道。前院进出,一般不走东角门的。”
东角门远一点,要绕过校场。西角门这边距离膳房近,所以日常买菜什么的,都走这边的。
至于倒夜香,清理渣滓什么的,后头还有小门,是跟后院一起用的。那个不走人。
“哦?是外头来了人?”福晋问。
“奴才无能,只是奴才也不敢打听的太细致了,奴才寻思,曲格格家就在京城里,或许是她见了见家里的人?奴才也问了,不曾有男子进府来。”
福晋也知道曲迆家里有额娘和哥哥妹妹。
她是可以不管她们,不过如今就这么几个人,家里人有谁还是知道的。
“曲格格见家里人这事都不跟福晋说?”采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恨铃兰这么一说,就叫她没面子。
所以只能往曲格格身上说了。
“她不跟我说,是爷的意思,爷不需要她说。”福晋淡淡的。
采萍就不敢说话了。
“奴才想着,说不定就是曲格格的妹子进来了。一来,没有成年男子随便进来的。她那哥哥说是也没什么出身。至于她的额娘,要是来了,定不敢不进来给您请安的。”铃兰道。
福晋嗯了一下,这样说,她心里就舒服些。
是个小孩子进来,总比是个大人来不见她好吧?
福晋当即就把头上的一根金簪子拔了给铃兰插上了:“你费心了,有你们,我也安心多了。”
铃兰跪下磕头:“奴才就是伺候主子的,主子顺心,奴才才高兴。多谢主子赏赐。”
福晋扶起她,没再说什么,但是眼神柔和。
铃兰清楚,自己这就算是站住了。
至于采萍恨自己,那没什么。
她们四个也不算铁板一块,何况采萍这人,眼高手低,也难成事。
曲迆可不知道这些。
倒是腊月初一这一天,她琢磨一个多月没去过正院了,听着瑚图格格已经去了,她也想着去吧。
福晋是不要求众人请安的,爱去不去。
所以后院的人要么一个月,要么半个月,总要去的。
瑚图格格则是隔几日就去,她也是日子不好过的缘故。
也是凑巧,估计大家琢磨今日是初一,就都去了。
正院里一时间倒是热闹。
众人来,福晋还没出来,给侧福晋请安后,各自落座。
说实话,侧福晋才是不大来呢,自打六月里福晋进门,初来第一次来拜见之后,这大概是第二次?
福晋和侧福晋这地位果然是差距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