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对着两人道:
“田叔,春弟,其实呢,我就是那个画师,阿根带我来这里,除了看看逛逛,顺便给你们画个像。这画像呢,和别的画师不同,只要你们在我前站一口气的时间,我把你们的样子存到我的这个扁扁的匣子里,然后带回去把你们的样子画到纸上就好了。”
“这……这得要花多少银子啊?”牛春怯怯的问道。
“不要钱,不要钱!”阿根忙不迭的说道:“牛春弟啊,你放心,哆晴小姐是咱宛府的贵客,她给咱画像不要钱,你尽可放心。”
“那……那我好好画一张像,然后带给俺娘,这样俺即使不在家,俺娘也可以看看俺的画像就当看到俺了。”
哆晴站起身走到牛春旁边,伸出右手豪气冲天的朝着他的肩膀重重一拍。
“行,牛春弟弟,别说一张,你想几张就几张!”
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大时代里,哆晴这番豪爽表现可把牛春吓坏了,他像触了电似的往后退:
“小姐,别这样,别这样。”
哆晴这才意识到失了态,赶紧退回椅子上坐下,努力装出淑女范。
“牛春弟,抱歉抱歉,哆晴失礼了。”
阿根打圆场了:
“牛春弟,哆晴小姐是来自另外的地方,他们那个地方人人平等,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可以做,所以刚才她忘了这里规矩,您可别见外啊。”
牛春怯怯的问:
“那么,哆晴小姐,您,来自哪里呢?”
还没等哆晴想好怎么回答,阿根已经捷足先登抢答了,只见他食指放嘴前发出个“嘘”音,悠悠然的说道:
“不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
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接下来,哆晴又过足了时空摄影师的瘾,在锦绣庄里分别给田叔和牛春拍了好几张照片,有他们正襟站立相和坐相、也有他们抱着布匹沉醉工作的样子、还有他们的合影。
照完了相,哆晴随口一问这锦绣庄的生意怎么样,本来呢,这只是个客套话,但田叔听到这个问题就有点伤怀了,他叹了一口气。
“唉,不瞒您说啊,哆晴姑娘,咱这个锦绣庄啊曾是这河州府第最大的布庄,宛府至今三代经营,也算是百年老字号了,只是最近这些年外头连年战事,虽说战事不曾波及州府城,但时局动荡人心焕散,人们对新衣的需求自然就降缓了,尤其这两年,生意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每回夫人来收营款,都是少得可怜啊,再这样长此以往,怕是难以为继了,唉,愁啊!”
“竟有此事?那宛府上下那么多人的开销靠的是啥?”
“哆晴姑娘有所不知,宛老爷生前曾在衙门谋事,后来因诸事不顺辞官回家专营这个‘锦绣庄’和旁边的‘春雨如油’铺……”
“春雨如油?”
“哦,姑娘有所不知,那也是咱宛府的一个铺子,是个榨油坊,曾经也是河州府最大的榨油坊,但自两年前老爷去世后,以前的那些定点来进油的河州城里几家饭庄都去了别处进油。”
“那就是说那些老客户不给夫人面子?”哆晴问道:“夫人得罪过他们吗?”。
“唉,这世道嘛就是这样,看到女人当家,他们就不给面子。”
“那听下来,自打宛老爷去世后,宛府这两年过得不是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