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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真有不怕疼的人。
虽专注于给他缝合,偶尔也会抬头看他的的表情,没有咬牙切齿的忍耐,但是从额头上细腻的汗珠,紧皱的眉头来看,这疼痛感还是挺明显的。
“这人等下不会疼晕过去吧!”白心心里腹诽。
“步枪!”白心轻叫了一声躺在夜岂脚边的步枪,示意它起来分散夜岂的注意力。
步枪明了,毛绒绒的脑袋往夜岂身上蹭去,夜岂看了一眼白心,苍白的嘴唇轻抿微笑,示意他没事。
白心加快了手上缝合的速度,总算在夜岂能保持清醒的状态下完成了缝合包扎。
“我这里不会有人能够进来,你若是累了,你可以先休息一下!”白心边收拾东西,边跟夜岂说道。
“嗯!”夜岂应声,闭目养神起来。
等白心把东西收好,换下白大褂,走近一看,这个人已经睡着了,轻叹了口气,拿起平时她休息时盖的毛毯,就要给他盖上。
刚要凑近给他盖上,夜岂唰的伸手把她的手抓住,睁开猩红眼睛直直瞪着她,白心手被他拉得重心不稳直接靠到了他的身上去。
“干什么,快放手,很疼!”白心生气挣扎道,也不敢动作太大,怕弄到他的伤口。
夜岂看清楚眼前的人,眼光才放柔和。本来因为缝合时候有一瞬间眩晕感,只想闭目养神一下,谁曾想居然睡着了,居然在这里能放下戒备入睡一会儿。
只是行军打仗的人睡眠警惕性都高,所以感觉到有人靠近,他才反应强烈。
看清楚是眼前是白心,才松了松手,一时间竟也舍不得放开。
直到听到她生气的声音,才不得不放开手。
“哼,你自己看,手都被你勒紫了!”白心举着白皙纤细的手腕在夜岂眼前晃了晃,嗔怪道。
光顾着自己手疼,全然忘记自己刚刚从夜岂怀里起来,就这样挨着他身旁坐着,也想不起该保持距离,自顾自研究自己的手伤程度。
“医生的手是很宝贵的好吧!”白心生气得不停的碎碎念。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样子,心中一软,柔声道:“那,你拿药酒来,我帮你揉揉?”
“哼,你自己现在都是残疾,还帮我…!”
转头一看,正对上夜岂探过来的眼神,吓自己一跳,发现挨靠在着夜岂怀里,这,这暧昧的姿势。
迅速撤离一边。
“你现在休息好了?”白心看着他问道。
见白心撤出他的怀抱,眉毛一皱,也不言语。
“那你可以先回去了!”白心也管不他是否黑脸,直接下逐客令。
夜岂沉思一下,随后站起身来打算走了,又听见见白心继续说道:“你这个伤口需一日三次消毒,吃消炎药!七日后方可拆线。”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自是没有空闲去你府上帮你医治,你可以让莫天帮你,或者你自行来医馆我找我!”
“另外,这个你拿着!”白心把一个托盘拿到他眼前。
夜岂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不是李泽经经常使用的麻醉枪。
“想来你也见过,这个拿来防身!”
夜岂深深看了她一眼,“好”
“另外,步枪!”她喊了一声步枪:“这段时日,还是让步枪跟着你吧!”
“好!”本来对他下逐客令心里郁结,如今他心情却大好。
也不知道这个世道哪里来那么多打打杀杀的事情,这个人受伤了也难伺候,还是让他防范未然吧。
不过白心马上后悔自己的医者仁心。这个夜岂后来几日,整日像闲着无事一般,一天三趟的往她诊室里跑。
据说因为受伤,圣上让他直接休息几天,往后几日更是把她的医馆当成他自己的后花园,有时还带上三皇子,几人整日在医馆后院喝茶,打篮球,自在得很。
如若客房多的话,看他们的样子都想在这边住下,据说因为离他们大营也近,徐荣他们来汇报军中事务也方便。
白心懒得理会他们,除了出诊,定时给夜岂换药,便躲在实验室里研究她的小白鼠,小兔子。
就这样折腾了十多日,夜岂手上的伤终于痊愈了,朝中也有事务需要他去办,才没有再来医馆,白心医馆才恢复往日的平静。
只是南下的日子耽搁了十几天,南边的雨一直没停过,都城这边的雨也是断断续续下个不停,据说松阳县城也发生了地质灾害。
白心和李泽敏儿他们收拾好,这几日便开始往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