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师徒吵架

你。”

    巫钰的胸口发出一阵阵闷疼，他喘息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他伸手紧紧抱住凤羽“师尊，不要丢下我……”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巫钰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汹涌情绪。

    凤羽有些慌乱，她抬起手，想要抚摸巫钰的脸颊，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被巫钰一把抓住手腕。

    巫钰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低头吻住凤羽，疯狂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凤羽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想要挣脱，却被巫钰紧紧地禁锢在怀中。

    巫钰的吻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舔舐着凤羽的唇瓣，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凤羽一巴掌扇过去“这已经不是为师第一次打你！”

    巫钰的脸颊上浮现出鲜红的掌印，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抬起头，深深地望着凤羽。

    巫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灼灼地盯着凤羽“可是师尊，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不是吗？”

    “你清醒一点！”凤羽厉声喝道。

    巫钰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师尊，你知道吗？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娃娃了。”

    “放肆！”凤羽又甩了他一巴掌。

    巫钰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他伸手抓住凤羽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师尊，你心疼了，对吗？”

    凤羽紧紧的搂住他眼泪落了下来“我又怎会不心疼你，你是我的三徒弟，我又怎会不心疼你？”

    巫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又被绝望所取代“师尊，如果我不是魔修就好了，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就好了……”

    凤羽接着连忙塞了他一口饭“赶紧把饭给我咽下去，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巫钰咽下口中的饭菜，抬头看向凤羽，眼中满是委屈“师尊，你是在关心我吗？”

    “吃！”

    巫钰乖乖地低下头，继续吃饭，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凤羽身上。

    凤羽看着他乖乖吃饭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巫钰，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今却成了自己最大的威胁。

    巫钰突然抬起头，看着凤羽“师尊，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站在了对立面，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打倒你！”凤羽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巫钰沉默片刻，然后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这样也好，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留在师尊身边了。”

    凤羽一巴掌扇过去“想什么呢！你在我这里地位再高你也不能篡位！我堂堂一国师尊！你不仅篡位还要收走我的兵权！我怎么对你？大逆不道啊！”

    巫钰捂住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师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凤羽打了他一巴掌，凤羽自己有点心疼起来，但是不罚他又怕他不长记性，但看他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又舍不得，心里是又气又心疼。

    巫钰看着凤羽，突然开口道“师尊，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天天问这么晦气的问题，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凤羽瞪着他。

    巫钰苦笑一声“我只是想知道，在师尊心里，我到底有多重要。”

    “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我巴不得你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凤羽气呼呼的说道。

    巫钰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失落，他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师尊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

    “捡你回来时还没有现在这么离谱，谁知道你越长越不像个人！”

    巫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师尊，如果我说，当初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会相信吗？”

    “不信，要是我知道你从第一次见我开始就图谋不轨，就应该在你被我领回来的第一天就宰了！”

    巫钰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原来师尊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啊。”

    “巫钰，你欠我很多东西，所以你必须活着，就算没命了，我也必须给你留口气！”

    巫钰苦笑一声“师尊还真是无情啊。”

    “无情？我现在要是给你一下你还能站的起来？让你活着已经是看在这十四年的情分上了！”凤羽恼火的说道。

    巫钰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师尊，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问我有没有感情？”凤羽被他气笑了。

    巫钰苦笑一声“是啊，师尊把我养到这么大，可我却……”

    “你只是你，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我养的宠物，我永远不会偏袒你，你也永远不会是我的唯一，明白吗？”凤羽看着他。

    巫钰愣住了，他从未想过，凤羽竟然会这么回答他。他以为，凤羽对他至少是有一点感情的，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你是我捡回来的，我当年抱着你可怜才收养了你，你当然应该听我的话。”凤羽见他迟迟不说话，接着说道。

    巫钰苦涩一笑，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他于师尊而言，是陌生人，是捡回来的，师尊对他很好，可却不会偏爱他，他于师尊而言，比不上师尊的亲生孩子，比不上师尊的任何弟子，甚至可能不如师尊养的宠物，师尊对他而言，只是一件物品，一件可以让她安心的物品……

    巫钰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

    巫钰苦笑一声，罢了，他早就习惯了，不是吗？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当初明明可以逃跑，但他还是回来了，他舍不得凤羽，舍不得这个给了他一丝温暖的地方，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这里从来都不是他的家，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他以为，只要他足够听话，就能获得凤羽的认可，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奢望。

    他恨自己，恨自己太天真，恨自己太傻，恨自己竟然会相信凤羽会真心待他。

    凤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凤羽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

    “我现在很清醒。”巫钰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师尊，既然你说我不是你唯一的弟子，也不是你的孩子，甚至连宠物都算不上，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会恨我吗？”

    凤羽抱住他“我不会恨你我只会恨自己！”

    凤羽抱住巫钰，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只想紧紧地抱着他。

    凤羽轻声说道“你是我的徒弟，永远都是，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徒弟……”

    巫钰听到这句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紧紧地抱住凤羽，仿佛想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