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急忙拉住白小风的手,掩饰住脸上的着急,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笑着说道:“我们出去吧。”
白小风有些诧异的看着苻乐,苻乐连忙解释道:
“孙老头那边有点事情。”
“哦哦。”
白小风乖巧的点了点头,拉着苻乐回到了他们一开始进来的地方,白小风手上结出一个印记,用力的按在壁画的某处。
他一边按,还一边不情愿的嘟囔道:“真是的,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机关,还每次都非要累我。”
嗡嗡——
随着白小风的按下,苻乐只觉得眼前刺眼的白光一闪,周围的一切场景都变幻起来。
苻乐没有注意到的是,一道暗红色的元气蠕动着,探头探脑地从他的身上窜了出来。
它从壁画下面的角落里抓住了一个东西,又迅速回到了苻乐身上。
苻乐和白小风的身影消失在了这片空间里,这里又重归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再一睁眼,两个少年已经在进来前的那棵老柳树旁边了。
身边还是那棵老柳树,夜空中依旧是月明星稀,凉风吹过,耳边响起阵阵蛙鸣。
两个少年四目相对,皆是没有说话。
白小风用力的抱了一下苻乐,嘴唇又朝苻乐的脸凑了上来。
苻乐急忙避开他的嘴唇,更用力的抱了一下白小风。
白小风嘻嘻一笑,朝苻乐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明天见。”
随后,他便转过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随着白小风的离去,苻乐脸上的酥痒感更加强烈了,整张脸好像随时会裂开。
他用力的扯下脸上的伪装,露出了自己清秀的面孔。
……
苻乐在已经即将天明时,才勉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想起昨天的经历,让他感觉一阵无奈。
坐在自己的床上,苻乐的脑子里回忆着那套黄粱矛法,随手抓起一根竹筷子,练了起来。
只是,没有了那副壁画和上面的文字,苻乐的动作无比的僵硬生涩,根本与昨天是云泥之别。
苻乐叹了口气,经过一夜,他已经将那壁画和文字忘的差不多了。
那黄粱矛法看起来颇为的玄奥,失去了这么一套武技,苻乐倒是有些心痛和惋惜。
嗡嗡——
他的身体里突然涌出无数的暗红色元气,伏羲之气在空中盘旋着,慢慢的形成了几十幅微小的画面。
这些画面,居然与那壁画一般无二。
望着眼前的这些画面,苻乐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你、你都记下来了?”
空中的伏羲之气不停地变幻,一会儿变成这幅壁画,一会儿又变成另一幅壁画。
苻乐心中无比的惊喜,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身旁这些暗红色的元气,这些伏羲之气任由苻乐抚摸着它们,甚至还亲昵的在苻乐手上回应着蹭了蹭。
这般姿态,倒似乎真与活的生命一般。
苻乐的口中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你这家伙,倒真是通人性。”
说完,苻乐也不再多犹豫,凝视着空中的这一幅幅画面,拿起桌子上的竹筷子,运转着体内的元气,模仿着画面练习起来。
不一会儿,东方泛起鱼肚白,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夏族的正式弟子们早早的醒来,打坐冥想。
紫气东来,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刻。
正式弟子们开始了他们的修炼任务,杂役弟子们的任务也开始了,所有的杂役弟子集合完毕,开始了采灵药等各种任务。
虽然苻乐一夜未睡,但令苻乐高兴的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困倦,精力反而莫名其妙的无比充沛。
事实上,在他的身体吸收了那伏羲之气、凝气成功以后,他的精力就一直很充沛,哪怕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也同样不知困倦。
力气、精力大大提升以后,他的采药速度也相应变的更快,再加上夏瑜儿的发话,他的采灵药任务只有别的杂役弟子的一半,所以他现在有更多的时间投身于修炼当中。
只是他还有那华承阳扔给他的一千株灵药的任务,一会儿还要去教夏瑜儿识华夏字,这就让他一天的时间变的紧凑起来。
“呼——”
苻乐又把一株灵药放进自己的竹筐里,一边心底暗暗骂着华承阳,一边寻找下一株灵药。
突然身旁的阿农拍了拍苻乐的肩膀,苻乐把灵药丢进竹筐里,疑惑的扭过头来。
阿农看着苻乐的眼睛,一脸平静的说道:“不用采了,华承阳死了……”
苻乐瞪大了眼睛,表情僵在了那里。
阿农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继续说道:“昨天被人发现死在郊外,死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七个,分别是……”
苻乐看着阿农的嘴一张一合,吐出一个又一个名字,他低着头沉默着,没有回话。
暴死在郊外的这些杂役弟子,居然都是苻乐初次采药时,曾经欺辱过他的那些人。
苻乐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朝阿农无声的笑了笑。
他把自己竹筐里的灵药倒出来,倒在阿农的竹筐里,轻松的吹着口哨,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