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都会出来买东西散步,晚上的生意偶尔比白天还要好。
等到客人都走光,关门都已经十二点多。
陈民打了一个大哈欠,将窗户关上。
“虎哥啊,有些晚了,反正你明天也不用出货,不如就留下来睡吧。”
阿虎坐在角落吹着烟圈,答:“都行!”
程天源将店外打扫干净,走了进来。
阿虎突然站了起来,吆喝道:“兄弟们!去江边喝几杯吧!”
程天源和陈民都笑了。
“行,但只喝啤酒。”
店里现在每天都能卖出五六箱啤酒,二楼和仓库堆了二十多箱,压根不缺啤酒。
陈民拿了一些花生和腰果,程天源则拿了三条啤酒,三人成行往店外走。
夜晚江风大,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阿虎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美丽江景,嘴里哼着一首古朴的民歌,断断续续。
程天源拧起啤酒瓶,敲了敲他的。
“喝!”
阿虎笑了,灌了一大口,痛快“啊!”了一声,继续哼着。
陈民吃着花生米,好奇问:“哥,你好像经常哼这个曲子?哪里的?听起来好像是山歌。”
“是山歌。”阿虎长长吐了一口气,转而神色凄然,脸上的笑容也凝住了。
程天源和陈民对视一眼,都觉得阿虎有心事。
“怎么了?该不会跟……阿香要结婚有关吧?”
阿虎扯了一个笑容,低声:“表妹终于有好人家了,这是好事。我这是替她高兴。我……我……的好人家却已经嫁人了。”
程天源挑了挑眉。
原来阿虎竟有心上人!怪不得别人家要给他说亲,他总是推三阻四。
陈民舔了舔嘴巴,低声:“哥,你都回来这么多年了,咋还惦记着啊?我还以为你早就放下了呢!这些年姑妈三天两头要给你谈亲,你总是找借口推。她老人家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也不能总这样拖下去啊!”
阿虎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天上朦胧的弯月。
“早就没惦记了……放不下也得放下。我也觉得我得结婚了,可我不知道跟谁结去啊!让我弄个人盲婚哑嫁,那我宁愿孤一辈子算了。至少得看得对眼,聊得来,对吧?”
他看向程天源笑道:“不要奢望能跟阿源他们夫妻一样恩爱如蜜糖,但也得聊得来,处得来。”
陈民瞪他,没好气道:“你不主动去交往,怎么知道谁跟你处得来!这不借口吗?!”
阿虎吹着啤酒瓶,缓缓点头。
“也有道理。我心里有阴影,所以就怕了吧!”
程天源忍不住问:“人家姑娘负了你?是吧?”
“不算是。”阿虎沉声答:“她以为我死了……所以就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隔年我才翻山越岭去找她,太迟……太迟了。”
陈民低声:“虎哥在部队的时候,曾去过青海那边。在那里认识一位好姑娘,跟他情投意合。他本来都要跟她家里人求亲了,谁知临时被派出去做任务。任务很凶险,车子在一个山谷翻了,队友们死的死,伤的伤,他在驾驶室被压伤,刚钻出来就被河水冲走,队友们找不到他,都以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