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丽雅摆摆手不想应承她的夸赞,在宫里有时候还是蠢笨些比较好,太过聪明的人容易遭人嫉妒。
再加上也习惯了咸鱼,聪明这种评价实在是太费脑子了,自己不配拥有。
“宫里聪慧的人数不胜数,我又算得上什么,不过是想着能够平安一世,所以中庸才是最佳的处世之道。”多丽雅煞有介事的晃着脑袋,学着夫子教书时的模样缓缓说道。
“是啊,所以我才说你聪慧,从入宫的那日起便知道不做出头的筏子才是能在宫中生活下去的长久之道。”僖嫔从前也是走的这条道,不求圣宠多么优渥,但求能够平安顺遂。
可惜她终究是未能如愿,到现在她才明了自己接到入宫圣旨时额娘眼中的悲色。
“你从前便做的很好,现在却想因为胤禶夭折而半途而废吗?”多丽雅低声说道。
僖嫔微微摇摇头蹙起眉峰:“不止是因为这个,胤禶夭折我的确伤心,我的身子本来也算不上康健,就算入宫这么多年精心养着,冬日里也依旧离不开床榻。”
但最关键的是,自己原本是不用遭落水之难的啊。
如果不是被人设计在冬日落水落下病根,那么说不定就有可能孕育子嗣,那么自己也不会因为胤禶的夭折而悲痛至此。
一切的一切还是要怪对自己狠下毒手的那个人。
见她又将话题绕回了落水的事上,多丽雅也明白僖嫔今日之所以愿意见自己恐怕也是为了告知这件事:“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宫中人人都说仁孝皇后为人宽和但手段了得治宫严明驭下宽和,我入宫后也是这么认为的。”
僖嫔神情逐渐怨愤起来:“如果不是我得知当年推我入水的人如今就在宫中当差,只怕我到死都会以为仁孝皇后当真是一位贤后!”
“宣妃妹妹,你可曾知针线房有一位梅嬷嬷,一手绣技出类拔萃的很,可那人从前分明不姓梅,她原来可是唤作云娘的。”
“梅嬷嬷?好似在何处听说过这个姓氏。”多丽雅记性不算特别好,对大多数不关心的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梅这个姓氏难得还耳熟罢了。
“因着我额娘喜好江南那边的绣样,阿玛便特意着人去寻了水乡的绣娘进府,专门为额娘绣制衣裳锦帕,云娘便是那时进府的。”僖嫔继续说道:“云娘长得柔美清秀,性情也温和,一手的苏绣实在难得,很快便从一众绣女中拔得头筹得到了额娘的青睐,每逢过节总要命云娘为她赶制衣裳。”
“我记得从前额娘最喜欢她的绣技,大到衣裳上的绣花小到随身的手帕都点名要她绣。我从前最喜欢拿额娘的手帕来玩,所以对那上面绣的花样和技法记得格外清晰,连带着云娘这个人也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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