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多丽雅不知道皇长女夭折后顺贵人该是如何的伤心悲痛,但茉雅琪夭折后她心如死灰的模样倒是真真切切的见着了。
想到这儿她长叹了一口气,神情郑重的应声道:“本宫知道了,一定会让人注意的。不过你也算提醒了本宫,既然有这样的可能倒不如另外再找一个奶娘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顺贵人轻轻嗯了一声,抱着格佛贺的手紧了紧。
若是她当年也给长女多备上一个奶娘,或者她那时再细心一些,事情的结果会不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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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梁九功就候在殿外廊下,手肘处搭着的洁白拂尘随风微动。弓着的身子宛如一根紧绷的弦,时刻准备着来自殿内人的召唤。
打从他将咸福宫宣妃今日所做的事情全都禀告给皇上之后,他就开始提心吊胆的,生怕皇上一个怒意上头就冲他头上砸个砚台过来。
虽说当奴才的哪个没受点委屈,给主子当出气包更是常有的事,可谁的脑袋也不是铁做的。
砚台砸在头顶上,轻则流血重则破相重伤。
这两个下场梁九功一个都不想要,他可是本着在皇上身边伺候到老的念头来的。
连原来的顾问行顾大总管都没做到的事情,梁九功却硬是想要尝试一下。
若真的让他做成了,说不定以后青史上还能留下一个名字。
但这桩活计的难度属实出乎了梁九功的意料,他也着实没想到头一个需要克服的竟然是后宫娘娘们对皇上心情的影响。
此处的后宫娘娘特指--咸福宫宣妃娘娘。
梁九功在草原上便察觉到了一二,而皇上大概还没意识到这点。
他在心底长叹一口气,以皇上的个性只怕意识到这点遥遥无期,而他作为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人更是需要时刻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才行。
“梁九功!”
殿内传来康熙的轻喝声,梁九功立马回神动作轻柔的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今日不必翻牌子了,直接去咸福宫。”康熙依旧垂头批阅奏折,手中的朱砂御笔舞的行云流水。
梁九功心头微讶,没想到皇上在听见宫中流言后竟会主动去咸福宫,而且听他说话的口气并未怎么生气的样子。
“奴才遵命!”
梁九功领命退了出去,随后赶紧差人去咸福宫先行知会宣妃一声,以免皇上去的时候太过突然,宣妃接驾不及以致失礼。
在今天这个敏感的时候一切更需要特别小心才行,梁九功心里祈祷着宣妃娘娘能够长嘴将宫中的流言蜚语澄清。
这样他们这些御前的人也就不必再忍受皇上周身散发的冷空气,这才刚入了十月,还没到冷如冰窖的时候,他们并不想这么早体会冬日的来临。
只盼皇上今晚去咸福宫,心情能够好些--这是今日御前伺候的宫人共同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