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都感动了。
“从前不知惠嫔也同本宫一样喜好这些点心吃食,现在好了以后和本宫一同品鉴的人又多了一人。”多丽雅眼角含笑似是真的为此高兴不已:“改日本宫在咸福宫设小宴,到时惠嫔妹妹可要赏脸前来啊。”
闻言惠嫔身子一一僵,表情也越发不自然,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进咸福宫一步!
更别提是参加什么小宴!如果她来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宴会掀个底朝天,让宣妃的面子扫地!
可现在......
她垂着头恭顺的应道:“能得宣妃娘娘邀请,臣妾不甚荣幸,到时一定会按时前来。”
“那就好,那就好。”多丽雅笑眯眯的说道,她最喜欢看和自己不对付的人服软了,这是多么令人心情舒畅的场面啊。
两人又笑着插科打诨了几句,主要是多丽雅笑得眉眼弯弯,而惠嫔嘴角的弧度仿佛是被人强行拉扯出的一样。
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惠嫔终于忍不住来意,几次三番的想要把话题引到大阿哥的事儿上去,可多丽雅却不愿意接招,干脆使用敷衍大法将话题又领到了其他事情上。
这么几回下来惠嫔也就懂了她的意思,面上强行装出的笑容再也勾不住了,看着多丽雅笃定的说道:“娘娘何必装作不知呢?您一早便知道臣妾是为何而来的。”
多丽雅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身子朝椅背上靠了靠,坐了这么久她背都有些酸了:“你这是说哪儿的话?本宫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她挑了挑眉毛又道:“本宫还以为你是真的突发奇想要来尝尝咸福宫的点心呢,这不菖蒲还特意下去给你准备了许多,等会儿离开的时候可以拿回去慢慢品尝。”
她这种拒不合作的态度让惠嫔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抿了抿唇神情挣扎,在多丽雅以为她忍不了要扭头回延禧宫的时候,她忽的站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多丽雅面前。
“...咳咳咳...”正端起茶盏准备喝一口的多丽雅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呛的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水来:“惠嫔妹妹这是做什么?大清早的行这么大的礼......不好吧?”
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她怎么惠嫔了呢。
“臣妾代大阿哥来给二公主赔罪,还请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吧。”说完惠嫔甚至还准备低下身子磕头。
这可将多丽雅吓了一跳,受这么大的礼不会折寿吧?
还是卓娜眼疾手快的,赶忙上前握住了惠嫔的手腕,半强制性的将她扶了起来:“惠嫔娘娘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当真是折煞我们娘娘了。”
“卓娜说的是,你身居嫔位在宫中也算是老人了,本宫才刚入宫没几年,怎么好受你如此大礼。”多丽雅重新坐了回去,悄悄松了一口气道。
惠嫔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打了直球道:“臣妾方才不是以惠嫔的身份行的礼,而是以大阿哥的额娘之名,求娘娘宽恕保清。”
多丽雅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看着惠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本宫不选择宽恕他呢?你能耐本宫何?”
惠嫔呼吸一窒,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也想不明白自己都将脸面拿出来让她放在脚底下踩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能放过保清呢?
多丽雅看出她的所思所想,冷笑一声道:“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的并非是本宫,本宫自然也没有原谅他的必要。”
“惠嫔,大阿哥该赔罪的人可不是本宫!”
听到她这话,惠嫔的神色迷茫了几分,若不是宣妃又该是谁?
前朝那些大臣之所以抓着这件事情不放,难道不是太皇太后授意的吗?
宫里谁不知道咸福宫主位娘娘背后站着的可是慈宁宫的太皇太后!
多丽雅一想到大阿哥那冥顽不灵的样子就来气,恨恨的说道:“大阿哥当日不顾手足之情,将嘎鲁玳推到在地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你这个做额娘的也是可怜,现在还要代他受过!”
惠嫔很想摇头反驳,说不是这样的,她是大阿哥的额娘,这种时候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宣妃没有自己生养过,自然不会理解她们这种母子之间的血脉关系。
“本宫听说大阿哥在太医的照料下,眼下都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那大阿哥可曾去过延禧宫拜见过你一回吗?”多丽雅继续戳着惠嫔的肺管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挑拨离间。
当然,她本来也没指望惠嫔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对大阿哥失望,她只是嘴贱而已,就是不想大阿哥日子过的太痛快。
“所以啊,你看,养儿子有什么用呢,若是不争气反而还要连累你这个做额娘的受气,实在是不值当的很。”
多丽雅对着惠嫔一连三暴击,惠嫔听的双眼发直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半晌才回过神来,艰难的摇摇头继续为大阿哥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保清他是个好孩子,就是有时怒意一上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至于...他为什么如今还未去延禧宫,臣妾之后会询问他的。”
见挑拨离间的计划失败,多丽雅无所谓的点点头,没放在心上:“那便等你问了大阿哥之后再来咸福宫吧,至于你说的代大阿哥请罪,本宫可没权利替嘎鲁玳做主。”
也就是说,如果要致歉,请大阿哥自己亲自来向嘎鲁玳说。
咸福宫拒绝这种代替道歉的行为哈~
............
惠嫔信心满满的来又垂头丧气的离开,这件事的双方主人公愣是一个都没露面。
大阿哥是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嘎鲁玳倒是想出来但被多丽雅又无情的塞了回去。
早在惠嫔走进咸福宫时,嘎鲁玳就得到了消息,本来是想要出面直接将惠嫔娘娘请回去的,没成想卓娜会这么快就去请了宣娘娘来。
最后她只能无奈待在梢间里,将宣娘娘和惠嫔娘娘之间的话听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