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娜办事极为利索,许太医来给嘎鲁玳诊完脉后便被她引着去了御帐。
一路上许太医都还在琢磨着更改药方的事情,没注意她引路的方向,知道在他前面走着的卓娜突然间停住了脚步。
“卓娜姑娘......”许太医抬头一看,明黄色的帐篷?
“咱们到御帐来做什么?”他不解的问。
卓娜回头轻飘飘的看他一眼:“还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来向皇上禀报二公主病情的呀。”
要不然难道还能来同皇上扯家常不成?
“哦。”许太医点点头,这很合理。
御帐里,康熙已经连续两天面色阴沉如同包公转世一般了,梁九功在旁边伺候的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心惊肉跳的。
他总怕皇上一个看他不顺眼,就会让他直接去跟从前的顾问行顾公公作伴。
虽然提起退休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多奋斗几年,等攒够养老钱再离开也不迟。
短短两天的时间让 梁九功遭遇了从业以来最大的滑铁卢,皇上一个劲的挑他的刺。
磨个墨一会儿说他磨的太浓了,一会说又太淡了。
上个茶也是一样,一会儿说茶水温度太凉了,一会又问是不是想烫死他。
梁九功本来脾气都算的上尚佳的人,都开始心情烦躁起来。
他很想疯狂的摇着皇上的肩膀问他到底是要怎么样!
给个痛快行不行?
“梁九功!”康熙冷不丁的开口唤道。
原本还在天马行空的梁九功思绪立刻回笼,躬身应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康熙好像只是想要喊一喊他的名字,得到回应后又不说话了。
梁九功彻底无奈了,这两天的时间相同的事情同样上演。
每次都是皇上叫了他的名字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仿佛只是为了确定他是否在帐篷里而已。
“皇上,奴才再去给你换盏热茶来?”呆站了一个上午的梁九功决定主动出击,试探的问道。
康熙面色不改分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梁九功顿时如遇大赦,动作轻巧又麻利的抄起书桌上那盏冷掉了的茶转身就走,一副不想在待下去一秒钟的样子。
只留康熙依旧表情冷肃的端坐在书桌后,活像是一尊会放冷气的冰雕人像。
其实,不仅仅是梁九功受到了康熙的影响,这两天凡是在御前伺候的人都是夹紧了尾巴做事。
康熙心情不好并未遮掩,他们也只以为皇上是为了二公主和徐常在中毒一事感到忧心,因此更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再加上连梁九功都小心伺候成的那个样子,他们也就有样学样。
卓娜一到御帐周围,便发现了这一奇怪的氛围,好像每个人都安静乖巧的如同鹌鹑似的。
这可不符合御前之人一贯的做派。
她有心寻人来问一问,只可惜平日里尚能用银稞子贿赂说几句话的人今日个个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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