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的监控范围之内。
她正为了另一桩事发愁呢。
“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多丽雅仗着此刻殿中没有外人,便歪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挠挠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卓娜也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按理来说皇上晚上要驾临咸福宫是件大大的好事,但是放在自家娘娘身上这个好事就需要打个问号了。
因为多丽雅不想侍寝这几个字就差刻脑门上了。
让她们主仆二人这么烦恼的原因,是刚走不久的敬事房大总管来了咸福宫一趟。
整个宫里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敬事房是干什么的,多丽雅就算再笨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被翻了牌子。
“你说要是本宫现在派人去敬事房说身体不适,皇上能换一个人临幸吗?”多丽雅不切实际的问道。
卓娜犹豫良久:“可您前两天才换洗过,敬事房是晓得的。”
多丽雅倒抽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每月来一回的亲戚竟然还要在敬事房备案?
“这这这...他们为什么要晓得这件事?”
一想到自己每个月的那几天都被那么多太监了然于心,多丽雅就算脸皮再厚也遭不住了。
卓娜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老实的回答道:“若是不知道娘娘的月信,敬事房又如何知晓什么时候该将娘娘的绿头牌给撤下来,月信视为不洁理应主动避讳才是。”
多丽雅这才想起来古代皇帝对于女子月信的避之不及,仿佛沾到一点就会死似的,这和在女子生产时不进产房是一样的,他们都认为这是不祥的东西。
即便是在现代这样的想法也层出不穷,甚至有些女生也会下意识的觉得害羞,比如买卫生用品时一定要用黑色的袋子装。
“皇上既然翻了您的牌子就证明敬事房已经知道您月信完了,这个法子怕是行不通的。”卓娜忧心忡忡的说道。
作为一个忠仆她自然要为多丽雅的喜而喜,为她的忧而忧,做主子的不想侍寝她也只能替她出主意。
“不若您装做胃病又犯了?或者头疼脑热?”
多丽雅思虑半晌还是摇头道:“这样的把戏用一次还可以,老是用就没意思了,再说了你方才说的这些办法那都是要请太医的,咱们在宫里又没有相熟的太医可以帮忙掩饰,一准会被拆穿。”
回想起为什么宫斗剧女主角身边总有一位太医的帮助,多丽雅原本还觉得是多此一举,说不定是太医带资进组的,现在她倒是明白了。
在宫里多个人就是多个帮手呀,尤其是太医这种高素质高技术人才!
“你说本宫现在传信给大哥,叫他想办法送个太医进宫来,行吗?”多丽雅问道。
卓娜无语极了:“现在传信回科尔沁,等王爷将人给您送进宫来的时候,只怕明年都到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娘娘!”
多丽雅何尝不知这点,只是说笑罢了:“行吧,反正本宫也不想喝那些苦的要命的汤药,既然装不了病那就迎难而上吧,这才是咱们草原女子应该有的风范!”
卓娜:......若不是刚才自己在场,说不准还就真信了她这番意气风发的话。
大概是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多丽雅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道:“皇上今晚要来这儿,那御膳房那里还得劳烦卓娜你亲自去盯一盯,可别出什么岔子了。”
最近倒是宫里风平浪静的,但多丽雅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假象而已,宫中从来就是波涛汹涌争斗不断的。
眼下佟贵妃沉寂,惠嫔、荣嫔又各自都有阿哥,难保不会有人昏了头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没错,她说的就是荣嫔那个没脑子的。
多丽雅毫不掩饰自己对荣嫔的看不上,重男轻女做到她这份上也是难得了。
之前荣嫔生辰时嘎鲁玳悄悄送了一副写着‘万事如意’的大字送去了钟粹宫,可没成荣嫔一点不领情,直接命人将那副字拿去当做火引给烧掉了。
嘎鲁玳为了那短短的四个字花了多少时间做了多少努力多丽雅都看在眼里,那段时间咸福宫西配殿的宣纸用的特别快。
一向不喜欢写字的嘎鲁玳能够沉下心来,写了无数张大字最后才从中挑选出了一张满意的,这里面包含了多少她对荣嫔的感情,是个人都知晓。
父母之恩,昊天罔极。
嘎鲁玳要是因为进了咸福宫就忘记了荣嫔,那多丽雅才会失望。可看着嘎鲁玳一腔真心却被人践踏至此,她又难免会感到难过。
不过幸好此事嘎鲁玳并不知晓,她还以为自己的字此刻正好好的被收在钟粹宫的库房里呢,荣嫔也不可能愚蠢到如此地步主动在她面前提起。
多丽雅能够知晓此事也是因为有系统这个外挂在,整个皇宫在她眼里没有秘密。
想到这儿她面色变了变,对着卓娜再三嘱咐道:“去看菜色的时候注意一下有没有食之相克的菜肴,若是有的话就直接换掉。”
那么多宫斗剧并不是白看的,有时候能伤人的并不一定是中毒,可不要低估古人的智慧。
“奴婢遵命。”卓娜面色一肃,随后躬身离开了。
“统子,你之前说延禧宫里不对劲,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多丽雅轻声问道。
【你终于想起问我这件事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系统稍稍有些委屈的说道。
“那不是事情太多了吗,一时没顾上。”多丽雅解释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延禧宫里新进了一个太监,他好像同毓庆宫有几分关系。】
毓庆宫?
“那不是太子的寝殿吗?”多丽雅诧异的说道:“太子这么小就知道往别人的地盘安插人手了?果然是康熙的种!”她感叹道。
【我觉得应该是赫舍里氏安排的人手,太子现在还没有这份心。】
他如今正忙着想该怎样委婉而不是坚定的让康熙给他换个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