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半晌后才结结巴巴的道:“二公主这 ...这是些的什么字?”
多丽雅唇角弯起十分贴心的解答道:“据说是胤禛的‘禛’字。”
菖蒲表情裂了,虽然她读书不多但也并不是傻子,小阿哥的‘禛’字虽然少见但她也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一团墨渍哪里像个字了?
“娘娘莫不是在说笑?”
多丽雅给她递了个怎么可能的表情道:“唉~本宫又不是闲着没事儿做,捉弄你干什么。”
菖蒲很想说主子您现在不就是没事儿做吗,这段时间话本子都不知道翻了多少本了,现在拿她取笑当然也做得出来。
她反复的盯着那墨渍看,可无论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正面看还是反面看她都不觉得这是个字,就像是二公主不小心打翻了砚台留下的印子罢了。
“是不是很不敢相信?本宫也是。”多丽雅叹了口气表情十分的忧伤:“在你来之前本宫已经盯着这张纸看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愣是没找到该从什么样的角度去夸奖,现在这个光荣且艰巨的任务本宫就交给你了。”
她一脸的器重之色看的菖蒲欲哭无泪,她的确很想得到主子的器重,但从没想过会是在这个方面,这也太另辟蹊径了吧。
多丽雅见她一脸胃疼的模样笑得腰都直不起了。
菖蒲哪里还能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于是赔笑道:“娘娘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不过略识得几个大字,像二公主这样的大作哪里是奴婢能想得出词儿来夸奖的。”
“说吧,你方才想要说什么?”多丽雅笑累了,端起茶盏呷了口茶道。
菖蒲闻言正了正色道:“钟粹宫传来消息,贵妃以管束宫人不利唯有令荣嫔娘娘抄书来着。”
“荣嫔?怎么又是她?”多丽雅对这个名字已经有些厌烦了,主要是荣嫔一直揪着她不放像只野狗似的上蹿下跳。
上回康熙下旨令惠宜端荣四嫔协助佟贵妃理六宫事时,她就得意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这个荣嫔压了多丽雅这个宣妃一头。
那段时间宫中的流言也是层出不穷,仗着佟贵妃忙着乌雅氏生产的事情不跟她计较便越发肆无忌惮。
而多丽雅则是完全没把她放在眼中,任外头风吹雨打她飒然不动。
现在好了乌雅氏已然诞下孩子,佟贵妃抽出手来了,可不得利落的将她料理了。
据多丽雅估计这里头说不定还有惠嫔的推手。
谁叫荣嫔蠢呢,在宫中这么多年没得到什么好人缘不说还将别人得罪了个干净,得了宫权还不够上赶着找人虐,多丽雅又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患者,才不想惯着她呢。
所以她不止给景仁宫透了消息,康熙的乾清宫她也特意让菖蒲传了信儿去。
什么‘宫里有人对宣妃娘娘出言不逊,娘娘听到后一气之下就病倒了’这样的话谁又知道真假呢。
反正她病倒是真的,宫里有人传流言也是真的,两者哪个在前哪个在后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荣嫔这个脑子不够使的人来说,这样的小手段足以让她吃个大亏了。
何况她身边还有个惠嫔在虎视眈眈她的宫权,多丽雅将这个把柄送上,只有傻子才会不知道抓紧 。
所以多丽雅丝毫不觉得心虚,听到荣嫔倒霉的消息只觉得大快人心的很。
“贵妃罚了荣嫔娘娘这事儿在宫中恐怕瞒不住,只是可怜了二公主了。”菖蒲担忧的说道。
多丽雅点点头,她何尝不明白荣嫔对于二公主来说意味着什么,生身之母哪有那么容易忘却的。
“这事儿瞒不住便不必瞒了,只是咱们宫里不可有人谈论这件事,免得她多想。”
“奴婢遵命,一定会好好吩咐下去的。”
“那便好。”多丽雅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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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鲁玳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是和大姐姐在御花园里折花的时候听两个小宫女提起的。
她们原本是想到御花园里来折几支开的正好的花回去给宣妃娘娘插瓶用,却没想到听到有人在谈论她的生身额娘。
佛尔果春一直与她形影不离,自然也将宫女的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里,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嘎鲁玳道:“二妹妹......”
嘎鲁玳回过神来,将手中那支花瓣都被她掐皱了的茶花背在了身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大姐姐我没事。”
她口中虽说没事,但脸上难堪的神情却丝毫不像她说的那般。
佛尔果春爱怜的看了看她,对着那两个小宫女却是一脸的疾言厉色,将孝昭皇后训诫宫人的神情学了个十成十。
“放肆!你们是哪个宫里的宫人,竟然在宫中肆意谈论嫔妃?是不要命了吗?”
她虽然在宫中一直以善解人意闻名,但也并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尤其跟着多丽雅的这段时间里,卓娜教了她不少御下的手段。
两个小宫女原本只是因为被派来御花园做洒扫凑在一起发发牢骚罢了,从没想过会有人这么不巧的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两个人面无人岛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请罪道:“奴婢该死,请大公主恕罪!”
佛尔果春一脸的厌烦之色:“现在才知道请罪是不是太晚了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本公主最讨厌有人在背后说人长短,于长舌妇又有何异!”
她活力全开,小嘴嘚吧嘚吧的说个不停:“如今是贵妃娘娘和惠嫔娘娘几位管理宫务,你们便是这样阳奉阴违的?若是叫贵妃娘娘知道了,你们的命就到今天为止了!”
她甚少说这样重的话,就连嘎鲁玳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觉得大姐姐背对着她的背影都在发光一般。
就像是宣娘娘话本子上常写的那般,活像个天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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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问你们,像这种为书引流的是在哪里写比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