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什么见解?”
他揉着眉心,等着房德说。
房德说道:“目前各地的郡城只能自救,等州府派人过去救人肯定会来不及,我们目前只能保证天水郡的百姓能救出来。”
“虽然,援救的人我们派不出去,但是后续的粮草救援我们是一定要给到各郡县的。”
宗自沉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书:“房先生,说说州府现在的库存情况吧。”
房德也是满面忧愁,摇了摇头,简单的说了下州库情况。
宗自沉放下手中的文书:“去冬几乎消耗了所有郡城的粮库,州库现在也没有,现在拿什么去赈灾?”
房德接着道:“阮大人之前也去向大洲和河州借过粮,只借过来一点,刚好够春种,这些粮撑不了多久。”
他看向宗自沉:“当然,如果此次发生地动的郡城不多,只是几个那,北都各郡城节约节约凑凑还能撑过去。”
宗自沉苦笑一下:“不能这么想,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整个北都如果都需要粮,这个粮从哪里弄。”
“王爷此次出征,带走了我粮铺原本存的余粮,现在我的粮铺也是空的。”他揉了揉眉心,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房德抿了抿嘴作揖道:“王妃,只能问大洲和中州再借,如果我们向朝廷求援,朝廷必不会援助我们。”
“但也不能不奏报朝廷,我们只能先借粮,再向朝廷奏报。”
宗自沉颔首,他明白不管朝廷援不援助,他都要上奏,北都越不好,太子越安心,他们现在可经不起再来一场政治迫害了。
只不过他现在忧愁的是:“如何才能让大洲和河州借粮?”
房德想了想道:“王妃可现在就写书信,相熟的郡城我们可直接借粮,剩下的我们就直接给他们州府发书信。”
“言明,北都无粮,天寒地动,百姓无所从,州府无力援助,百姓只好自发寻找生机,那时灾民们能最快到达的州只有河州和大洲。”
“河州和大洲大可以拒绝北都的难民入内,可是待春季过去,温度升高,百姓饿殍遍野,河州和大洲百姓恐有疫患。”
宗自沉点头,不过他提出疑惑:“这样两州也许会借,但是也不会借太多。”
房德抬头:“是,可王妃,总比一点都没有的好。”
宗自沉最终点头,开始写着书信。
他心里盘算着,如果北都地动面积大,这借的肯定不够,他还是要想办法筹粮。
待写完了书信之后,他又提笔写下给金大爷的信,让金大爷广泛购粮,运到北都来贩卖,王府出钱买下。
宗自沉将书信写好,吩咐人发出去。
他又对房德道:“如若他们愿意借粮,可又让我们自行运往,怎么办?毕竟北都目前人手也不够。”
房德道:“王妃这不用担心,王妃可还记得邻水洼的山匪?”
宗自沉点头:“记得。”
房德道:“那时王爷就已经收服了邻水洼,大可以让他们给我们运粮,我们只需派出去一小部分人领头就可。”
闻言宗自沉放下心来:“好。”只盼着此次借粮能够顺利些。
三天的黄金救援时间即将过去,司天台的消息也在这三天时间内悄悄走露。
宗自沉这天刚看完下面人统计的各项数据,想着现在去司天台看看,再了解了解情况。
心里盘算着,发出的信件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刚跨出门,就听见院中王君似乎和某人吵了起来,王君大喊道:“你既为百姓父母官,现在走像什么样?”
他快步走到院中,看到王君一人对峙着三五人,这些人都将官帽拿在手上,身上也穿着常服。
宗自沉走过去,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那几个和王君对峙的人纷纷行跪礼:“参见王妃!我等前来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