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般郑重道。
还要做生意啊……
玄朗看着她的表情,不知为什么想要发笑:“小楼,你赚那么多银子想做什么?”
“关系到未来很重要的事。”
玄朗身上有一股温和笃定地令人无比信赖的魔力,能轻易而举地令人卸下心防,发自内心地去相信他,仿佛是永远可为依靠的高山大海,任何事,任何话都可以讲给他听。
至少在荣娇眼里,他就象暖洋洋的太阳,高高在上,没有什么目的性地投射下光芒,散发着温暖,可以不戒备,也没什么好戒备的——
谁见过太阳会去关心一介凡人为什么今天晒被子而没洗晒衣服吗?
虽然玄朗一直都是温和的,从来没有流露过他的高高在上与漠不关心,可荣娇就是知道,他温和随意的底下,是漫不经心。
人间烟火,他不在意也不理会。
但他对自己很好,帮了她的大忙。哪怕只是顺眼这种随性的理由。
“哦……”
尾音上挑拖长,玄朗清浅的嗓音将这个字说得令人心旌荡漾,透着种莫名的意味深长。
“攒聘礼吗?”
欸?
玄朗的语气太过随意自然,荣娇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
等她意识到意思后,随即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太!太不可思议了!谪仙般的玄朗居然开这种玩笑!
攒聘礼?!太诡异了!
荣娇不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就事论事,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状。
趴在暗处当隐身人的阿金汗毛都立起来了,公子……公子这是肿么了?难道,他真看上小楼这个没长开的小白脸了?居然不着调的调戏人家?
“不是吗?”
玄朗的神色仍旧一本正经地温和着,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完全没意识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多么惊悚的无厘头:“……知慕少艾,乃人之常情。看来是我想岔了……”
荣娇的脸与脖子都红了,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明明是玄朗语出突然,可他表现得太过坦然自若,仿佛这件事与其它所关心的事情比如天气比如生意并无区别。
反观荣娇,虽与玄朗一见如故,并没有强烈的男女有别的意识,但玄朗毕竟不比池荣勇池荣厚,她与哥哥们可以将自己的婚事拿来再三讨论,而不觉得羞涩与难为情,与玄朗可不适合。
她干巴巴地讪笑着否认:“不是,当然不是,我才不要娶亲呢……”
当然是不要娶亲,她想娶也娶不了啊……
玄朗不置可否,话题跳跃到别处:“那些茶点方子,你可有意卖出?”
诶……茶点方子?
“能卖?谁要买?”
能赚的钱当然要赚,点心方子又不是不能仿制的独家配方,想学的话,多吃两次就能琢磨个大概,攥在手里没用,有人买,当然求之不得。
“我在外地也有几间茶楼、点心铺子酒楼,你那些茶点味道很好。”
所以,要买方子的是你了?
那还用谈钱吗?你随便用。
“我回头就整理一份配方,这两天请岐伯转交……既是大哥的买卖,就别提银子了,举手之劳,你帮我的可不止这一点。”
荣娇爽快地很:“以后若有新的,我再写给你。”
嬷嬷带着绣春没事就在茶水间折腾好吃的,她也时不时地凑趣出主意,一度有打算想开个点心铺子,只是栾嬷嬷不是自由身,没法随意出府,既不能在府里头做好了运出来,外头又没有别的人手可以帮忙,这件事就没付诸于行。
她想白送,玄朗还不想白收……
他本意是想帮她赚银子,可没打算贪要她的点心方子,否则,他哪会关心这点小事?
“在商言商,亲兄弟明算账。”
白要的方子,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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