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说出来!她是顾衡的妻子,心疼丈夫是理所当然,这是夫妻情分!但顾衡与太子之间还有兄弟情分,自己不能体会和理解,却不能否定。
“但王爷可别忘了,我也是救过你的命啊!”段玉苒仰起头哼声地道,“你前半条命是太子的,后半条命和以后的命可都是我的!”
他想报答太子当年的兄弟情可以,但不能忘了还欠她的救恩之恩!
顾衡被段玉苒的话逗得喷笑,“玉苒,你当本王是九命怪猫吗?还前半条、后半条和以后的命?”
段玉苒让被子裹住了身体动弹不了,像只蚕蛹一样往后蠕动了几下,挣离开一些顾衡的怀抱,她仰着头认真地道:“为了我和未出世的孩子,阿衡你也得变成九命怪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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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精神头越来越好,但他的腿却始终不良于行!下榻后需坐着木轮椅由宫人推着四处行走才行。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皇帝会收回太子的监国权,但皇帝却以休养为由依旧让太子处理国事。
这可急坏了卢贵妃,每次探望皇帝时都忍不住话中夹话的希望皇帝早日亲政!
被卢贵妃训斥过后,安王与宁王暂时不敢再给皇帝递什么要封地建府的折子。但每日来侍疾探望皇帝时,话里也隐讳的带出了自己的希冀。
皇帝就当看不出卢贵妃和两个儿子不同的急切心情,都随便地敷衍而过,反而对顾衡去北漠买马的事再度上心起来!
这日下朝,太子向皇帝禀报了当天的朝议后,就被支去御书房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楚王被赶去宸坤宫给卢贵妃请安!寝殿里只剩下了皇帝和硕王!
太子和楚王从乾清宫出来时,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寝殿关上的门,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虚应的笑着拱手道别。
太子一脸沉重之色的去了御书房,楚王则紧锁眉头的奔去宸坤宫。
“朕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阿衡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去北漠啊?”皇帝坐在轮椅上看着清瘦的次子问道。
顾衡皱了皱眉,他有些犹豫。
因为段玉苒有了身孕,此时不便与自己同去北漠!可如果将她一人留在京中王府,他又有些不放心!
“怎么?改主意,不想去了?”皇帝挑眉问。
那个段氏没把朕跟她说的话告诉阿衡吗?怎么这小子的态度和行事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说那个段氏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甘愿当个硕王妃,不想当皇后?皇帝打量着顾衡的表情,心里疑惑。
“父皇,能否将启程日期往后延两个月,五月初时儿臣再出发?”顾衡拱手道。
“五月初?为什么?”皇帝不明白地问道。
“儿臣还是想按着初衷,带着段氏同行。”顾衡咬咬牙答道。
皇帝脸然一沉,“胡闹!你竟因一个妇人而拖延启程日期,成何体统!段氏既有了身孕,就该留在京中安心养胎,为你生个健康白胖的儿子!这种时候了,她还要绊住男人的腿,真是妇德有亏!”
顾衡也沉下脸,冷声地道:“父皇误会了,是儿臣放心不下有孕的段氏,想带其一起去北漠,而非段氏缠着儿子要去的。”
要不是您老人家当着太子的面,将我那未出世孩儿夸得“不凡”,我有必要担心妻儿的安全吗?
那日太子和硕王一同侍疾,皇帝突然说起自己清醒时发生的事,金口玉言地说段玉苒肚子里的金孙与他有缘,将来必是个不凡的人!太子那时复杂、怔然的表情像根刺一样扎在了顾衡的心头!
“大丈夫儿女情长能办什么大事!”皇帝气恼地骂道,“万一段氏因为车马劳顿、一路颠簸再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亏你想得出!”
“回父皇,五月时段氏的胎便足三个月,胎也坐得稳了。只要路上注意一些、慢些行,应该是无妨的。”顾衡解释道。
呸!你想借着朕给你委派的差事,带着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游山玩水、慢慢走是吧?
“朕不同意!”皇帝黑着脸道,“你若担心,就把段氏送进宫来由淑妃娘娘照顾着便是!”
“父皇,儿臣听说七皇弟十分想去北漠走上一遭。”顾衡话题忽的一转,提到了楚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