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什么好说的。
傅熙以前从来没有了解过张宗瑞,知道时楚和他认识也不过才这么短短的时间,不过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张宗瑞传闻,“他……似乎成绩很好,医学院的教授很喜欢他,他的手很稳,听说胡教授说他是个天生的外科医生,很冷静而且心思细腻……然后,他们还将他评为校草了呢,”说到这里傅熙笑了起来,“因为这个,经常把他拿来和我对比。”
张鸣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怎么可能比得上我们傅大帅哥呢。”
“可是在时楚的心里——”说着他就顿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在时楚的心里,肯定是张宗瑞比自己好吧。
两人各有心事,一时间室内就沉寂下来。
大学生的暑假总是充满各种闲暇时光,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傅熙满腹愁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张鸣颜却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出门去打了个电话给还在国外的张鸣融。
他们兄妹素来亲密无间,没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对他说的。
“不管那位宗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是没有什么错的。”
如果说他们的爸爸从小对张宗瑞不错,他们只会讨厌他,可问题就是这个从没有进入过他们生活的哥哥……充其量不过是个受害者,甚至他们的爸爸还对着他发泄过负能量。
除了钱,他什么都没给过他。
莫名其妙的,她有了愧疚心理,又一次想起那个雨夜。
“你想去见他吗?”张鸣融在电话那头说。
张鸣颜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我觉得他不会想见我们。”
换位思考一下,他肯定不会喜欢她。
“那怎么办?”
整个张家都刻意将他遗忘了,十几年来没有人提起过他的名字。
到最后,兄妹两人只是在电话的两端沉默。
事实上,不仅仅是张家那位遗忘了这个儿子,张宗瑞也已经很多年没想过他那个父亲了。或许在少年时代,他确实对所谓的“父母”有过期待,那份期待早已经在时光里消磨殆尽,更何况在经历任务的折磨时,他根本没有那个悲春伤秋的时间和精力。
当在生命都无法得到保障的时候,考虑他从来没得到过的亲情根本就是种可笑的奢侈。
时间久了,他早就放下。
所以张鸣颜明显是想太多了,张宗瑞对那个父亲没什么感情,对她和张鸣融自然也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他们于他而言,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眼前的瓦莱里安大师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当然,这位长得有点可爱的小老头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看向张宗瑞,“佐瑞,怎么是你?”
当然不是张宗瑞的英文名叫佐瑞,只是在那些世界穿梭的时候,他的中文名字发音奇怪,不要指望那些人能够正确叫出来。他以前是没有什么英文名的,直到必须要有,索性就用了这个近似音。
还没等张宗瑞说话,瓦莱里安在地下室里转了一圈,又顺着楼梯上去,看着这现代气息浓厚的装潢,以及落地窗外的风景,震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不过他不愧是空间大师,“这是另一个维度空间?”
拥有这样的基本概念,张宗瑞对他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
时楚一直好奇地打量着瓦莱里安大师,只见他放了一个窥视之眼出去,然后表情越来越惊讶,惊讶中又带着一点……迷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有趣,太有趣了!”瓦莱里安在室内来来回回地走,整个人都亢奋起来,“这个世界啊啊啊——佐瑞,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召唤我?不行,我的研究笔记呢,啊,天哪,那是什么?我的神,我从没想过另外的维度空间会是这样的!”
张宗瑞哭笑不得,“大师,我给您准备了一些书籍,您看刚才的地下室怎么样,您还满意吗?”
索尔忍不住看了一眼张宗瑞,他在说的语言和英语有点类似,但并不一样,张宗瑞和瓦莱里安的对话,自己只能听懂一小半,其他人就更无法理解了。
至少夏琳就皱着眉几乎都没听懂。
“好好好,地方不错。”瓦莱里安主要靠窥视之眼来观察外面,他很快回到了地下室里,挥了挥手上那根华丽的黑色长柄魔杖,面前这间小小的地下室开始飞快地延伸扩展,就像是一个飞快被打开的盒子,渐渐的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化。
从深红色的地毯到高至穹顶的书架,再到纷乱地堆满了羊皮纸的书桌,以及一些精美的金银器具,展现在时楚面前的,是所有他能够想象和不能想象的华丽古典,充满中世纪那种繁复富贵的风情。
正如张宗瑞所说的那样,瓦莱里安的整个实验室包括他的一切财富,都被他用魔法折叠压缩成一件魔法物品,然后随身携带,就好比程秋泠的剑,是能够随他一起来到被召唤的世界的。
……这样的小伙伴绝对贵得物有所值好不好,简直不能再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