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安装到侄儿发明的那个装置之中,木鸟不是没有飞上天空的可能。”
“正明,说什么傻话呢?木鸟怎么可能飞得上天?至于你念念不忘的鲁班,制作的那只木鸟,不过是传说而已,怎么可以当真?”
“可是——可是——伯父,侄儿的木鸟已经具备了一定的飞行能力,可以离地有好几尺,能够飞行好长一段路程,之所以无法飞得更高、更远,原因所在,就是因为,侄儿发明的木鸟缺少一颗有力的心脏,单凭人的双脚踩踏,提供的力量有限,无法支撑木鸟更高的性能。”
“真是朽木可雕也!”
一再的被顶撞,还是自己的晚辈,亲侄儿,徐光启被气得不行,说话也就没有任何的遮拦,看到徐正明固执而倔强的模样,大有理不辨不明的架势,忍不住地呵斥了一句,用手点指着对方,更是流露出恨铁不成钢之色,转而追问道:“难道,你忘了因为研究那个什么所谓能飞的木鸟,你们家变得一盆如洗了吗?你怎么就不汲取教训呢?”
“吃都吃不饱了,全家老小都快饿死了,你还有这个心情,研究什么鲁班飞鸟,你真是疯了,魔怔了。”
看着争执的两人,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很显然,周围的人已经是习以为然,司空见惯,不仅没有人上前阻止,劝说他们,反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实验室里开始有一些嘈杂起来,但是,对于徐光启伯侄儿两人的对话,崇祯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着实吃惊不小,没有想到,在明朝研究飞行升空之人,不仅只有那个万户,还有徐光启的侄儿徐正明。
不过,两者的侧重点不同,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前者侧重于火箭升空方面,而后者,则是专门研究木鸟飞翔问题,也就是飞机的最为原始的前身,最为粗糙的飞行器。
有着现代人的灵魂,崇祯怎么可能不知道飞机的重要性?尤其是还是在这个时候,自己弄出了最为原始、最为简陋的蒸汽机,更加佐证了徐正明所讲的那些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最为关键是,随着蒸汽机的出现,就等于给徐正明的飞鸟按上了最为强劲而有力的心脏,可以飞得更高,可以飞得更远。
“伯父,侄儿没有魔怔,更不是在异想天开,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面对徐光启的呵斥,徐正明没有一点的气馁,依旧是那么的兴奋,眸子里的光芒闪烁不定,对于伯父的不理解,没有一点的怨念,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进而又说道:“伯父,您老就再相信我这一次,皇上的这台蒸汽机虽然简单,实用性不大,但是,却具有非常高的参考价值,只要予以不断地改进和完善,侄儿相信,未来的蒸汽机,将会有巨大的用途,甚至于将会影响人们的生活方式。”
徐正明欲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脸上的光芒愈发的炽盛而强烈,看到他这副模样,徐光启为之气急,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就要再次喝骂,让其收敛一些,却被一个爽朗的声音所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