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神色变幻,这才再次看向周奎父子二人,继续说道:“按理来讲,因为皇后的关系,你们应该是朕最应该亲近之人。”
“可是,今时不同于往日,朕现在乃是一国之君,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夫婿那般,只需在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尽量做到肥水不流外人田。”
“坐上龙椅的那一天,从皇兄将大明交到朕的手里那一刻起,朕就不能只顾儿女私情,而是应该胸怀天下,尽早实现祖辈的中兴之念。”
“所以,凡此种种,朕就不可能将所有的好处都给自己人,否则的话,何以治国?又怎么去要求他人?”
崇祯的神态没有了刚刚的锋利,不在那么的咄咄逼人,显得是那么的情恳意切,好言相劝,却又几分冰冷之意,不顾亲情,有着帝王的冷漠和疏离。
“登基之后,朕不仅给你们在苏州建立一个宅子,更是赏赐良田无数,还加官进爵,可谓是极尽荣宠,可是,国丈,你们还是贪婪不满足,想要更多。”
周奎与周绎就要再跪,表达自责之意,却被崇祯给喊住了。
“先听朕把话说完,不要忙着自责,也不用担心和害怕什么。”
说这句话之时,“崇祯”还是不由地想起了历史上的那个朱由检,虽然胸怀大志,但却是没有相应的能力,最为关键的是,登基之初,就是大肆地封赏,加重了土地兼并的问题,尽管这是无奈之举,一种笼络人心和巩固自己合法地位的手段。
尤其是对这些皇亲国戚,更是毫不吝惜,像历代皇帝一样,赏赐周边之人。
然而,就是这些得到赏赐之人,在家国危难之时,却无人伸出援助之手,替君分忧。
特别是国丈周奎,吝啬地就像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对于朱由检的数次募捐,总是哭穷,最为可恨的是,这位国丈居然出卖自己的亲外甥,女儿的亲儿子,只为了讨好鞑子。
厚颜无耻至极,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尽管崇祯的心里也是怒火滔滔,恨得牙根痒痒,但感受到怀里的娇躯再次一僵,虽未看,依旧感受那抹可怜兮兮的央求目光,心中就是一软,原本将会迸发出的强势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
“国丈,周绎,你们要清楚的明白一点,唯有大明的存在,唯有大明的繁荣昌盛,才能使得你们的身份愈发显耀和尊贵,如果大明不存在了,不仅是你们的万贯家财化为乌有,就连性命也难保。”
这个时候,崇祯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之后,不等周奎父子作出回应,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将周皇后放到一边,使之倚靠在软榻之上,和声说道:“好了,皇后,你们好好聊聊吧,朕还要去万岁山一趟,有重要是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不能再在你这里多呆了。”
“嗯,臣妾恭送皇上...”
崇祯离去了,周皇后再次坐了起来,在宫女的搀扶之下,倚坐在那里,好气不气的看着父亲与弟弟,有一些愤愤地说道:“好了吧,非要皇上出面,训斥一顿,你们才知道害怕,才知道老实一些,才知道以前的种种作为,有一些得寸进尺,以后要多加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