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不管是两位郡王使用的投毒工具鸳鸯酒壶,还是毒药以及来源,都在王府的其他密探的监视之下,如有需要,随时都能形成铁证。”
“嗯,好,朕非常满意你们的表现。”
崇祯赞许了一句的同时,轻轻点头,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进而又说道:“对了,确保那些证据不被破坏的同时,也兼顾一下唐王世子的儿子朱聿键,免得他也遭遇不测。”
“是,皇上!”
“好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留在唐王府,密切监视唐王府的一举一动。”
一语落罢,崇祯摆了摆手,示意李若珪可以将人带下去,同时,心中也有了谋算,恐怕事情该提前了,提早除去唐王这个藩王之称。
一月之内,河南一下子削去两个藩王,还是极大的那种,崇祯不禁暗想,不仅是释放出那么多的土地,还可以减去朝廷的一大笔财政开支,河南的负担也将会减轻许多。
毕竟,不管河南有多么的富庶,盛产粮食,乃是朝廷的一大粮仓,但是,河南有那么多的藩王,每一府必有一个,再如何富庶的地方,也会被拖垮,也会被吃穷。
这个时候,崇祯的心里又算了一笔账,少了两个藩王,一增一减之间,不说是明年,就是今年,朝廷的财政将会得到大大的缓解。
与此同时,南阳城的按察使衙门,陈奇瑜满脸凝重的刚一送走朱聿鐭,神色就变了忧虑的模样,才返回书房,就看自己的老婆从偏房走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
妇人并未理会陈奇瑜的询问,径直走了进来,脸上挂满了愁容,来到陈奇瑜的旁边,直直地盯着对方,眸子里闪过一丝哀怨,反而问道:“夫君,唐王府这等事情,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你怎么就往上凑,还答应了呢?就不怕引火烧身,影响将来的仕途吗?”
“夫人,你刚才偷听了我们的讲话?”
陈奇瑜也没有理会对方的询问,反问了一句话的同时,神情隐隐有一些不满,似乎是心中太过的压抑,感觉非常的憋屈,需要一个人倾吐衷肠,不等对方回答,长叹一声,说出了一番颇为无奈的话语。
“哎...夫人,你不明白,夫君我乃是河南按察使,掌管河南道的刑狱,唐王府的事情虽然是归宗人府管,但终究还是在夫君我的一定职权范围之内,不能坐视不理,不管不问啊。”
“虽然无权干涉唐王府的事务,更不能调查唐王世子的死因,但话说回来,死了一个未来的王爷,总归是一件大事,在朝廷还未对这件事情表态之前,夫君我还是要管一管,尽可能地保住唐王世子的长子朱聿键,不在被人迫害。”
然而,听到这些话,妇人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脸上的愁容反而更加的凝重了,紧跟着说道:“可是,夫君,加上那两份奏折,如果你再干涉王府的事宜,将会将唐王得罪的死死地,恐怕以后再难相处。”
“何况,王爷的意图已经是昭然若揭,人尽皆知,想要立幼子为世子,作为继承人,这事儿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绝非是你一人多能管的,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