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眸子中神采连连,进而有一些激动地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父王完全可以拿那人的死做文章,就说小崽子照顾不利,才会使得那人身死。”
烈日当空,中午时分。
相比于以往,此时的承奉司处处弥漫着轻松而愉快的淡淡气氛,没有了往日的那股沉重与紧张,就连守在大门前的护卫也多了几分懒洋洋之感,神情更是显得十分的轻松。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在骤然之间,承奉司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儿,值得所有人都高兴,心中存在已久的大石总算落下。
这时,张书堂提着食盒,自远处缓缓而来,神情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刚刚走进,就听到一个护卫冲他喊道:“张大人,你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若无意外的话,以后就不用再到承奉司了。就算是还要送饭,也不用如此偷偷摸摸地行事,深怕别人发现了,尽可以光明正大而来。”
闻听此言,张书堂的动作一滞,稍稍停顿了一下,并未有多少的高兴神采,反而是满脸的疑惑与不解之色,被护卫的一番言词弄糊涂了,更是被这番挑明的话语弄得心里一惊。
自己给唐王世子父子二人偷偷送饭,在这唐王府内,还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但在这承奉司,却是一种潜在的默契,暗中达成的共识。
如此大刺刺地挑明,点出自己经常给唐王世子父子二人偷偷送饭,不仅将自己陷于危险境地,也是在意指他们这些守卫严重失职。
做出这样损人不利的模样,不该啊?
这些守卫怎么了?若是让唐王知道了,自己可以畅通无阻的给世子送饭,他们就不怕受到责罚吗?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心中暗想着,张书堂微微蹙眉,不敢多做停顿,连忙快行了几步,来到那名守卫的身前。
张书堂的脸上虽然布满着极其愤怒的神色,但依旧在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压低着声音,询问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要是让唐王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不仅是我,还有你,以及你们的头领,都将受到责罚。”
守卫当然听出了张书堂的意思,更是听出了话里的指责与提醒之意,出乎张书堂的意料,他却是嬉皮笑脸的嘿嘿一笑,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更是没有将张书堂的警告与提醒放在心上。
“嘿嘿....张大人,不用这么紧张,福山王与安阳王已经和世子冰释前嫌,没有了两位郡王爷的争夺,想必再过不久,世子就能从这承奉司走出来,从此以后,咱们也就不用再跟着提心吊胆了。”
张书堂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中更加的疑惑与不解,与此同时,油然而生一股不安的感觉,就连左眼皮都在微微跳动,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强压下心中浮躁而不安的情绪,张书堂沉声地问了这么一句,微微侧头,直直盯着那名守卫,进而连连问道:“什么冰释前嫌?你怎么知道世子不久就能离开这承奉司?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