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张书堂更多的是钦佩。
小小年纪,面对于近乎于囚犯一般的生活,长期的牢狱之灾,还能保持积极向上的精神,即便是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时常食不果腹,还能保持对汲取知识的精神,又怎能不让人钦佩?怎能不让人折服?
十五年的囚牢生活,十五年日日夜夜的学习,夜以继日的刻苦研读,十五年的与世隔绝,这锻造了朱聿键极为坚毅的性格,以及无以伦比的忍耐,相比平常人而言,心性更加的沉稳与成熟。
张书堂相信,以小世子如今的成就,满腹经纶,学识渊博,若是放在寻常百姓人家,即便不能状元及第,至少也能中一个进士,拥有一个施展才能和抱负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得,过着囚徒一般的生活。
看着朱聿键此时的一举一动,那极为温顺的喂着父亲饭食,眸光闪烁之间,情不自禁地再次泪眼朦胧,如此早慧而极其董事的青年,张书堂感动与心酸的同时,不禁想起了自己,若是异位而处,恐怕早就被十五年的囚徒生活憋疯了,很难会有这样的乐观态度。
“张书堂,你能不能给我父亲找一个大夫啊?”
朱聿键终于喂完了饭,恳求一般的问出这句话之时,回头看向了宛若隐身于黑暗中的张书堂,眸子中流光溢彩,满含希冀之色,直直地看着张书堂,眼巴巴的。
“小世子,你也知道,老唐王他....”
心怀忌惮,张书堂叹息一声,充满难言之隐,话语一顿,转而说道:“小世子,即便是这些糙米饭和书籍,也是下官偷偷摸摸地弄进承奉司,使出了浑身解数,要是想将一个大夫、一个大活人带进王府,甚至于带到这承奉司,给世子看病,即便是拼了这条命,恐怕也难以.....”
“张书堂,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
朱聿键打断了张书堂的讲话,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语过于生硬,感念于对方多年的伸手援助,若无对方的这口糙米饭,恐怕自己父子二人早就饿死了,心思百转千回之下,脸上现出愧疚之色,进而补充了一番,话里弥漫着淡淡的歉意与感激。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的要求有一些过分,过于强人所难了,你能够做到这一步,并坚持了这么多年,已经是我们父子二人的大恩人。”
“小世子,千万不要这么说....”张书堂连连摆手,回应了朱聿键一句,紧接着,话音戛然而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望着极度虚弱的唐王世子,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模样。
......
深夜,洛阳城的福王府。
富丽堂皇而极度奢侈的大殿之上,林立着一排排的烛火,将整个大殿照的极为亮堂,宛若白昼,而崇祯端坐在上方,原本属于福王朱常洵的位置,平静的神色之下,眸子里光芒点点,洋溢着丝丝兴奋之意。
此刻,河南巡抚丘兆麟与巡按御史毛九华站于下方,两人的神色有一些异样,尤其是前者,眸子里闪烁着丝丝兴奋的神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由其最先打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