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同先生今日能来,着实让寒舍蓬荜生辉。”
经历过惊讶与惊喜后,关常从商多年的嘴立即彰显出厉害之处。
闻言,李梦阳只是对关常微微一颔首,并没有多语。
“请。”
关常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脸上的笑容更甚,在他看来李梦阳能有这样的态度已实属难得。
“正礼,你却害惨了我。”
李梦阳、张璁、陈宵三人坐在一桌,也只有他们三人占了一桌,其余的人虽然眼热,但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哦?秉用这是说的是什么话。”
陈霄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张璁是来兴师问罪了,这事他不能认下来,一定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
张璁一时气结,就连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你们二人都消停一下,今日来也是因为你秉用,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讲。”
李梦阳一开口,张璁与陈霄二人当即闭上了嘴,静静的听着李梦阳想要说些什么。
“申时末时,溧阳县令举荐赵禅赵仲湛为贡生。”
一语落地,犹如惊雷
不过幸亏也只有他们三人听到。
“空同先生的意思是?”
“我倒是没有什么意思,主要看你的意思。”
少年成名是好事,但同样的也是坏事。
若无护道人,恐怕只是招惹祸端上身。
南直隶应天府的贡生可不比其他的地方的贡生。
掂量一下分量,十足金重。
赵禅的父母双亡。
师父师父
亦师亦父
现在选择权李梦阳的手上交付到了张璁的手上。
当选择权落在自己的手上时,一向做事果断的张璁当即犹豫了。
走到这一步,赵禅终究来讲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有些时候是一种本钱,有些时候却是阻碍前进的绊脚石。
赵禅的年轻,让张璁担忧他的稚嫩的肩膀是否能够扛的起来。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同行攻讦的事情还少吗?
不少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张璁才中沉思中张开了眼睛。
“就应该让他多担待担待。”
张璁笑了,如释重负的笑了。
“秉用,你真的决定了下来?”
“空同先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通天大道也好,亦或是崎岖山路也罢,总该让他们去选择一下,不然今后走上去了,后悔了,岂不是要怨我们这些做老师的?”
李梦阳、陈霄两人风轻云淡的神情一滞,前者乃是因为张璁的这番话说到了他心坎,后者乃是因为张璁这个人。
陈霄与张璁相识多年,这样的张璁可不是他所认识的张璁。
有变化...
但具体有什么变化,陈霄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就依你了。”
稍微过些时间后,李梦阳开口回应道,神色带着一点小期待。
从第一看见到赵禅起,李梦阳就觉得他非常的特别。
或许能给这个特别的世道,带来特殊的变化。
为此...
他不惜推波助澜。